第8章涂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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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筑道:“药膏已经拿进去了,鞭伤都在背上,可小公爷不让奴才们替他上药。”
  宋令仪一听就急了,柳眉微蹙:“他一个人怎么上药,伤势那么重,可马虎不得。”
  说话间,主屋的门开了。
  昏黄烛火透进廊廡,在木质地板上投出一道高大黑影。
  陆潜就站在门边,锦袍鬆散,嘴角淤青为他添了几丝阴沉。
  雨势未停,二人隔著雨幕相望。
  彼此沉默片刻,还是宋令仪先尷尬开口:“我来是想看看你的伤势……你还好吧?”
  陆潜不轻不重地“嗯”了声,羽睫半垂,眼底情绪悉数被掩盖。
  又静了两息,他说:“你打算一直在院子里淋雨?”
  宋令仪眨了眨眼,反驳:“什么淋雨,我撑著伞呢。”
  阿筑很有眼力见的默默退下,庭院里只剩他二人。
  昏黄烛火晕在陆潜白皙如玉的面上,无端给那双瑞凤眼添了几分柔色。他看著她,嗓音淡淡:“不进来就算了,赶紧回去吧。”
  眼看陆潜要转身进屋,宋令仪及时叫住了他,迎著那道不解的眸光,斟酌开口:“你身上的伤,得好好上药才行,还是让阿筑或者侍婢替你上药吧。”
  闻言,陆潜扯唇一笑,那笑意不达眼底,似嘲似讽,令人看不透。他不紧不慢地“噢”了声,而后进了屋,但刻意没有关门。
  庭院空寂,雨声淋淋漓漓。
  雨珠砸在油纸伞上,激起的小水染湿宋令仪的裙衫,她盯著那扇大开的屋门看了好一会儿,知道陆潜是在以退为进。
  想直接走人,又想到他打李贺,有一部分是为了她,现在背上还受了很重的鞭伤,就这么走了,良心不安。
  犹豫良久,宋令仪还是打算进屋看看。
  屋里陈设典雅,格局与芝兰苑別无二致。她踩在深色地毯上,有些无所適从。
  视线在外间逡巡片刻,没有看见人。
  “阿潜?”
  回应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宋令仪没有多想,提步绕过屏风,灵润乌眸逐渐睁大。
  只见少年褪去鬆散的锦袍,裸著半身倚坐在铜镜前,姿態閒散,对镜胡乱涂抹药膏。
  察觉屏风旁站了人,陆潜缓缓掀眸,那目光静而沉,看得宋令仪莫名觉得压迫。
  她后觉不对,面颊烧红,赶忙捂眼转过身,“你干嘛脱衣服?!”
  分明居心不良!
  陆潜微微挑眉,拿著药膏朝她走来,唇角弯起的弧度,完全暴露了他就是只敛藏本性的狼。
  “不脱衣服怎么上药。”他说得理所当然,一手捉住她捂眼的右手,將药膏塞进她手里,“来都来了,妹妹,帮我上药唄。”
  这声『妹妹』带著一丝笑意,曖昧不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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