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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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溪年换好衣服出来,门口已经看不到隋子明的影子了。
  裴度帮着他将头发绑好,手指绕过发尾,轻勾着唇角:“外祖来信说,定好了加冠礼的日子。”
  沈溪年其实有段时间没想起那位老人了。
  爱屋及乌,他总是难免会站在裴度的角度去看事看人,纵使知道林老的诸多挣扎与苦痛,但也还是为裴度觉得难过可惜。
  “外祖为我起了什么表字?”沈溪年摸摸绑好的发带,手指尖弹了一下发带尾端坠着的珠子,有些好奇。
  裴度显然是知道的,或许还参与了取表字的环节,但沈溪年这样问,他却故意没回答,只说到时候便知了。
  加冠取字这样慎而重之,在大周人眼中才是真正长大立世的礼仪,在沈溪年看来还不如加冠之后便能成亲来得有吸引力。
  所以裴度卖关子不说,他也懒得追问,晃晃脑袋上扎起的高马尾,拉着裴度往前厅走。
  “好啦,我们去用早膳,顺带问问昨天那个人是怎么一回事。”
  ……
  沈溪年没有过多吩咐,谢宅的管事也找不到裴度询问,不好越了规矩,索性当客人招待这两位,把人安排在了客院,衣食起居都仔细供着。
  隋子明完全当这是自己家的,吃饱喝足洗个了澡,睡一觉醒来还换了身方便的劲装,大清早的在这座大宅子里溜达转了一圈。
  青年多少有一些身为客人的拘谨,洗漱过后也换了身体面文气的衣裳,此时恰好也在花厅。
  裴府没有在用膳时谈话的习惯,在沈溪年来之前,裴度向来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君子行事,只不过沈溪年吃到喜欢的东西总喜欢往裴度碗里怼。
  每日的早膳其实也没多少花样,但沈溪年就是能吃出一整天的好心情,连带着裴度的心情也愉悦起来,不自觉便会多吃些。
  忠伯总觉得自家大人清瘦,对此乐见其成,但裴大人总有些不好诉之于口的小心思,暗自加了不少骑射时辰。
  少年不在身边的时候,裴度换衣偶尔会垂眸审视自己,目光总会在小鸟流连忘返爱不释手的胸前腹部肌肉上认真巡视,而后才用里衣平静淡定地裹起来。
  沈溪年还没发现过裴度的闷骚行径,就像他并没有发现,裴度居然将昨晚的帕子和今早找齐的紫檀木珠子单独存了个匣子。
  用过早膳,四人先后走着来到前厅坐下,沈溪年分了一个苹果给隋子明:“你先说说。”
  隋子明接了苹果咬下一口,含含糊糊道:“棠姨走之前留下了吴王在漕帮的账本,还圈了几个可能的囤兵之地,这东西总需要人去排查探探。”
  “你们都南下了,我待在京城也没什么意思,索性把这件事揽了跟着出来放放风。”
  账本什么的还好,但事关吴王的私兵,这件事交给隋子明去做的确是最合适的,所以裴度也就帮着隋子明藏了身份一同出了京城。
  “你们南下姑苏,我中途换船去了扬州府。”
  扬州是漕运的枢纽所在,漕帮在扬州府的势力盘根错节,与当地的官员盐商等都交清匪浅,可以说是吴王势力的大本营。
  也就隋隋子明艺高人胆大,孤身一人就敢往里面钻。
  “吴王父子都在京城,这扬州府可算不上太平。”隋子明的语气颇有些玩味,“我在那儿当了一阵子船工,有用没用的事儿听了不少,但最有意思的还是一条在船工纤夫们之间口口相传的小道消息。”
  “说,吴王殿下早就没有了生育能力,现下的世子其实是吴王妃早年的奸生子。”
  裴度端茶的动作一顿。
  沈溪年也抬眼看向隋子明。
  隋子明嬉笑道:“真真假假的,反正老百姓们也没多在乎,证据虽然没几条,但传言愈演愈烈,说的五花八门,有鼻子有眼的,就算是假的也要被说成真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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