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可敦的暴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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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根纳季的行为,让谢尔盖感到侮辱,他的思维也进一步激化:当年一同离开罗斯,平日里都是平等相处,这几年下来依然地位相等,结果得势就这样对他,以为当上了百夫长,就可以骑在自己的脑袋上了吗?
  而且,他还侮辱了自己的群体,这是谢尔盖也不能忍的。在阿列克谢麾下待了那么久,他早已形成了认同,自己骂还可以,若是別人骂,那必然会引起他的激烈反应。
  而谢尔盖展现出的这些情绪自然就被根纳季所注意到,不过,谢尔盖毕竟是他的朋友,所以根纳季还是按耐住了怒火,打算好好说说。
  “你別劝了,我不可能背叛阿列克谢的。”谢尔盖不打算听根纳季说话,他甚至都站起来打算走出去,“你不用再说了,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没准连朋友都没得做。”
  根纳季压抑下去的怒火又一次涌了上来,他这回不打算有任何保留。只不过,他还没能说什么,就在下一刻,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从酒馆外传来。
  两人没有当一回事,不就是那些蒙古骑兵又在乱跑吗?不过这巨大的声音还是使得他们停下了谈话,打算等这过去再说。
  但是,当马蹄声连绵不断,他们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同走了出去。
  然后,他们看到路的两头,都是正在奔驰的骑兵。眾骑神色匆匆,还不停的挥舞马鞭,而且看他们前进的方向,这怕是要离城吧。
  两人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有犹豫,他们立即向著营地跑去,要匯报这个重要消息。
  在经歷了一整日的策马狂奔,隨著夜幕落下,即便是在这片土地最肆无忌惮的蒙古人,也就地扎营,好渡过黑暗。
  奴隶在蒙古人的呼喊之下,为他们的主子准备好一切:挖掘壕沟、照顾马匹、
  搭建帐篷————奴隶显然对此很是熟练,在他们的忙碌下,一切井井有条。
  至於蒙古人,他们大多已经在篝火边烤起了羊腿,更直接的人则拿出马鞍下的咸肉啃了起来,还有人铺盖卷往头上一垫,就开始睡觉。
  不过,纵然他们看起来如此鬆懈,但是在营地的四周,密布著蒙古斥候。阔阔真也是走南闯北,穿越了这片大陆中心大部分地区,低级的错误是绝对不会犯的。
  而在蒙古人营地的中央,有一座丝绸的帐篷,它附近密布警惕的蒙古武士,连僕人们斗看起来一副精干模样。而在那昂贵的顶棚之下,这座营地的主人可敦阔阔真正在大发雷霆。
  “不就是个近臣,居然敢如此对我!”
  阔阔真一边说著,一边把黑马奶酒往口中灌。
  不过,纵然怒火翻涌,阔阔真手指修长的手掌依然很稳,黑马奶酒在激烈的动作下都没有一滴洒出。
  “居然连诬陷都出来了,看来我这次真的是给他脸。早知如此,刚刚见面时我就应该用鞭子打死他!堂兄说他会安排好,这安排了什么?”
  阔阔真的帐篷內目前有三个人,拋除她本人,一个便是那个粗壮的女护卫,此刻正在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对可敦话语毫不在意且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另一个则是那个老蒙古人,他此刻正在捣著面前的香料,把它们灌入了黑马奶酒中,然后开始专心致志的摇晃。
  “这次確实是那个万家奴以下犯上,但是,那件事我看来他犯不著如此,也不可能做这种事。他可是旭烈兀大汗的近臣,旭烈兀大汗在想什么,他是清楚的。他若不清楚,那绝不可能获得大汗的信任。所以,您就不要担心他是否是失列门那边的人了。”
  老人的语气温和,与阔阔真的激烈反应形成了鲜明对比,好像他现在所说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而且看他的话语,看起来很清楚阔阔真那未提及的生气根源。
  “而且,不管怎么,他也是大汗的近臣。我看来您这次如此衝动有些不智了,有道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您叔父的重臣被您如此对待,您叔父怎么都会感到不舒服的,要是他对您不满的话————”
  “雪泥台爷爷,我又何尝不清楚呢。但是现在我必须保持强势,一个色目人而已,骂了就骂了,打了也就打了。在巴格达上的退让已经让一些人认为我软弱,这次出了这种事,我若不表示强硬,那些人会立即扑上来,把我、还有我们撕个粉碎,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当时我们是顶住了,但是要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与方才的强势不同,阔阔真此刻浑身上下散发著虚弱的气息,她双腿一软往椅子上一摊,与那个强势的可敦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都不是一个人。
  “哪怕是在我们蒙古,一个女人统治很难,一个年轻女人的统治就更难,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过您放心,我不会对那个万家奴做什么,我已经达到了想要的效果。带兵来加兹拉,也不是为了置气,我明白,敢做这种事的人不可能让我轻易找到线索,但是我就是需要藉此表达態度,展现我的强硬,免得有些人打算藉此做些什么。此前其他可敦可是借著巴格达那事对我的產业偷偷摸摸,这次我不会再犯错误。”
  阔阔真说完,疲惫的给杯子里倒满了马奶酒,但是突然又不想再喝,於是召唤了侍女,拿来了一杯橙汁。
  雪泥台看著她这模样,把刚刚兑好的香料马奶酒放在一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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