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离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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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管事能被商会选为会馆管事,可以说是八面玲瓏,不仅能將平常的商会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更是能將歷届附近赶考的举子都关照好。
  可今日他被沈逾白的眼神彻底激怒,又因沈逾白得罪了秦家,料定沈逾白此生翻身无望,也就毫不收敛。
  或者说,他此时越羞辱沈逾白,之后去向秦家请功时就越有脸面。
  也因此,他今天就要將沈逾白那作为解元的脸面尽数撕烂,当眾狠狠踩在脚下才行。
  此话一出,就连罗大舅都再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想要为沈逾白出头,却被沈逾白制止。
  沈逾白静静站在原处,如冬日青松,风度卓然,傲睨眾人。
  “《论语》有云: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薛管事可知其意?”
  薛管事神情难看至极。
  沈逾白哪里是问他懂不懂那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嘲讽他是商人,不配科举!
  更可气的是,他真的听不懂这话的意思。
  说起来,薛管事也是一个传奇。
  他从小家境贫寒,后因觉得在家中待著只会一代代穷下去,就偷了家里所有银子离开。
  因他能弯下腰拉下脸,又颇为无耻,倒让他短短几年就小有积蓄。
  为了能挣更多钱,他拿了所有的银钱买了布匹香料去塞外高价卖了,又低价买了不少羊回中原卖。
  如此几个来回,他赚得盆满钵满。
  只是这时他被当地一个极有权势的乡绅盯上,直接將他的家底抢走。
  从此他就知道没有靠山,赚再多钱也不是自己的。
  依靠以前的关係,让他搭上了秦家的关係。
  从此之后,他生意越做越大,竟在京城扎了根,甚至还成了会馆的管事。
  以前要他仰视的举人老爷们,如今对他客客气气,让他有种自己与他们同为士族的错觉。
  可是今日,沈逾白只一句话就揭开了遮羞布,怎么能不让他羞恼。
  他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那话的意思又如何。”
  沈逾白讥誚:“连四毋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大言不惭地断定我不能中会试?”
  薛管事脸色乍青乍白,嘴巴仿佛被人死死按住,竟无法张开反驳一句。
  沈逾白黑白分明的眸子扫视四周,看得那些举子心惊肉跳,竟纷纷不敢对视。
  往常他们与薛管事多有接触,知道他是个怎么圆滑的人。
  可这样的人,竟轻易就被沈逾白当眾羞辱到口不能言,足以见得沈逾白是怎么牙尖嘴利。
  沈知行胸口的怨气总算都发泄出来,当即大声道:“你们这会馆我还不乐意待了!”
  罗大舅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制止沈知行。
  实在太气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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