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手下留情(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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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功劳,就可以无视军纪法令?有功劳,就可以贪墨自肥?有功劳,就可以凌辱妇女?有功劳就可以草菅人命?”苟政冷冷地盯著苟起,一连四问。
  对此,苟起面上一滯,道:“苟伍是战场上的勇土,主公却让他去管理那些屯民,那本非其长,若在军中,岂有今日之事?”
  “呵!”面对这样的言论,苟政被气笑了:“听听,这原来竟是我的过错!
  是我所用非人!那好,今后我便知错改错,届时,尔等可不要再说我任用外人而不信近亲!”
  听苟政这么说,一直沉凝著一张脸坐在堂间的苟雄,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取下腰间佩刀拍在面前,冲苟起道:“苟起,苟伍是罪有应得,你若再敢狂言造次,我砍了你!”
  “二兄,你也不用拦他,让他说,让他畅所欲言,我想听听,我苟氏的族人部曲,还能再讲出什么惊世之论!”苟政却道。
  对苟政,苟起早就心生敬畏了,如今连苟雄都是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苟起哪里还敢叫囂,放开让他说,他反而说不出什么了。
  在苟政漠然的目光下,只能喏地道:“即便他该死,主公难道不能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我军纪何在?我军威何在?”苟政拍案而起,怒斥道。
  略作平復,苟政又冷冷地盯著苟起道:“倘若,姦杀一个平民妇女,对尔等来说,算不得什么!那么,调戏侵犯同袍將士之妻妇,又该当如何?”
  面对此问,苟起一呆,有些不可置信:“苟伍还犯下如此齦之事?”
  苟政並不作答,只是冷淡地盯著他,眼神深沉地几欲滴水。见状,苟起脸色则在变幻几许后,大骂道:“该死!该杀!“
  在场的將领们,不论苟姓还是外姓,此时恐怕最尷尬的就要属苟起了。再望向苟政时,苟起很想问问,为何不把这么重要的“细情”提前透露,不过,一时也不敢张嘴了。
  而苟政,则继续著他的苟决,並且这一回,一次性勾了十个人,交给杨间,
  由其传令,还是斩首!
  当再取过一份文书时,苟政的眉头稍微皱了下,正是关於苟信的。恰巧的是,苟侍出现了,上得堂內,当场跪倒:“末將管教不严,致使苟信犯罪,恳请主公责罚!”
  说完,便“咚咚咚”连叩了三个响头,俯身稽首,等待苟政回应。
  苟政手中的笔顿住了,抬眼,见苟侍这副姿態,轻飘飘地说道:“你確实有失管教之责,不过他不只是你弟,更是族人將吏,要受族规军法的约束。触了族规,我尚能容之,犯了军法,自当伏法!”
  听苟政这么说,苟侍脸色微变,再度叩请道:“恳请主公法外施恩,末將別无他求,只需留其一命!”
  苟政道:“法外容情,那立法何用?我若纵之,如何服眾,今后如何治军?
  那些冤屈的民眾,那些已经被处死的將吏,岂不冤枉?”
  见苟政展现出如此决绝的態度,苟侍意外之余,心情也不免沉重,犹豫几许,拱手道:“恳请主公示下,苟信究竟犯了何罪?”
  对於这个问题,苟政在沉吟一会儿后,默默提笔,在竹简上將欺瞒军府、滥用刑罚致多人死命、姦杀妇女这几条,默默地涂抹去。
  然后,在苟侍紧张的目光下,冷声道:“滥用私刑、阳奉阴违、强抢民女,
  就这几天,砍了他不为过吧!”
  “不过!”当然,紧跟著苟政又悵然地嘆了口气,道:“发生这么多状况,
  说到底,还是我教育不当,驭下不严。
  今日,已经杀了不少人了,就到此为止吧!传令,苟信处以刑!”
  虽然还是要挨刀子,但比起掉脑袋,掉个鼻子,似乎也能接受了,因此,苟侍没有丝毫的爭辩,立刻拜道谢恩:“多谢主公!“
  “元直,不知剩下的人,你想如何处置?”见苟政终於收起杀心了,苟雄暗暗鬆了口气,紧跟著问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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