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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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聆听着她叨叨絮絮的教训,皇甫迟冷不防地从口中蹦出了一句。
  “你爱惜我吗?”
  “当然。”她以指弹了弹他光滑的额际。
  “为何?”他眼中盛着浓得化不开的迷惑,仿佛她带给他的,是个千古不解之谜。
  她想也不想就应道:“因我在乎你。”
  在乎他?
  生平头一回被人在乎,皇甫迟有些估摸不清此刻自个儿的心情。
  独来独往数千年,他对众生的态度向来就是--杀,与不杀。而见过他的众生,不是想要他死,就是想将他大卸八块啃骨噬肉,独独从没有人担心过他是否又吃太撑。是否又不睡觉,还有脸上是不是添了道无关痛痒的小伤。
  倘若她的这种心情就是在乎的话,那他呢?
  他也在乎她吗?一想到在他空旷的心房里可能搁进了这二字后,就像是有人拿了根羽毛在他的心坎上搔呀搔的,他愈是不想去注意就闹得愈在意,愈是不想去想起,偏又深深镂刻进脑海里,最要命的是,他根本就不懂得她口中的在乎是什么,因他千百年来从未对任何人事物执着过。
  因此纪非挑灯写摺子他看,纪非整理皇城往来书信时他瞧,纪非在院子里练剑时他瞅,在纪非都快因此而对他翻脸时,他还是两眼瞬也不瞬。
  她两手叉着腰对他吼“再看下去你就能在我身上戳出两个透光的洞了!”
  充耳不闻的皇甫迟依然故我,不弄个明白不死心,让拿他没辙的纪非也只能由着他去看个尽兴。
  三日后,总算看够的皇甫迟来到她的书房,正经八百的告诉她。
  “我也在乎你。”
  纪非手中的墨笔一顿,在摺子上滴下了大片的墨迹,她不可思议的问。
  “就因为这,所以你就连连年看了我三日?”
  “还有三夜。”他不忘加注。
  她黛眉一拧“敢情夜里你还跑来偷瞧我睡觉?”
  “嗯。”“礼义廉耻呢?不是早塞你脑袋里了吗?”他不会又叫那四字搬家了吧?
  “忘了?”他老老实实地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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