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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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洛琼英双手抚在笑得抽疼的腹上,碧澈似水的眸子仰望天际,娇脆如铃的笑声不曾间断。
  爽快,太爽快了!彻底出尽了她一口怨气!
  不过是一个聆月军师,就把你严隽气得脸色发黑,要是你知道,此人就在你金梁国的后宫中,而且平日招尽爆人冷眼,空有皇后之名,却只是一个活得像是冷宫妃子的傻子,你会怎么样?
  呵,肯定是气恨至极。
  啊,真想瞧一瞧,要是严隽知道三番两次破他军阵的大敌,便是他轻蔑不屑的傻子皇后,那张风华无双的俊颜会是怎生的神情?
  可惜呀,那一刻恐怕便是她能离开这座金色囚牢之时。
  闭起眼角上扬的美眸,洛琼英静静躺在雪地上,兀自品享胜利的喜悦。纵然不能亲眼见到严隽发怒的模样,可她光只是想,便觉想笑。
  呵,只要能让他吞下一口窝囊怒气,也不枉这些日子里她在后宫受尽镑种屈辱。
  思及此,洛琼英弯弯上翘的嘴角,更添几分喜意。
  “混账!”一声怒斥,成堆的奏折从朱漆御案上被推翻,散花似的落了一地,跪在御案之前的臣子莫不神色惊惶。
  严隽一手搁在长案边沿,一手握紧成拳,重重捶打了案面一记,盛满香茗的白玉杯为之震晃,澄黄的茶液飞溅而出,鸦青色的宽袍染上一片深渍。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跪于案下的臣子纷纷伏地。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严隽脸色冰沉,嗓音如霜,字句冻骨,望向远方的凤眸瞇成两道细刃。“自从一年前东祁出现了个聆月军师,我军便节节溃败。派出的探子无数,却连此人的形貌都探不出。”
  “恕臣直言,聆月军师从未出现在前线帐营,也不曾跟随大军左右,就连潜入东祁皇城的探子都查不出有关此人的半丝消息,莫不是东祁为乱我军心而捏造出来”
  骆都尉立刻出声驳斥︰“陛下,此人断不可能是东祁捏造。直至此人出现前,东祁根本不是我金梁的敌手,若不是聆月军师三番两次算准了我军的兵阵与布局,金梁大军怎可能屡次落败。”
  严隽冷笑︰“凭借东祁的国力以及军士谋策,绝不可能使出这般大胆奇险的招数。先是假藉军纪散乱瞒骗我军,诱使我军掉以轻心,再派死士假扮倡优歌妓,潜入我军帐营,烧毁我军的粮草,在水源中下毒,趁乱漏夜攻打我军,此招虽然是卑劣小技,却成功使我军退到十里之外。”
  两年多前,金梁一举攻溃华棣国后,为了及早收复天下,不久便紧接着出兵攻打东祁。
  原以为东祁不过是金梁的囊中物,两军初交战之时,东祁屡战屡败,不过是苦撑罢了;焉知,约莫一年前,无端冒出一个聆月军师,屡屡献出险峻奇招,竟也次次战退金梁大军。
  着实可恼,可恨!
  又是一掌重重拍落,严实的朱木长案承受不住巨击,光滑如镜的案面乍现一道裂痕,俄顷,长案裂分成两半,白玉杯匡啷摔落于地,溅了一室茶香。
  案下众人面色发白,不敢贸然出声。放眼当世,能够挑动金梁皇帝一腔怒气之人,除了这个凭空冒出的聆月军师,再无他者。
  “再派探子上东祁国,务必要将此人的底细查个明白。”绝美的凤眸细细瞇起,严隽寒声宣布圣令。“将朕的话传下去,只要有人可以提供与聆月军师有关的任何线索,必定重赏。”
  “谨遵陛下圣意。”跪于案下的臣子无不惶恐,唯恐帝之怒火延烧己身。
  严隽闭了闭眼,握在腿上的拳头收得越发紧实,手背上的青筋暴突,俊雅面庞如蒙寒霜,眼底的怒焰却足可烧毁一座城池。
  好一个聆月军师竟然妄想协助东祁,阻挠他一统天下的霸业,此人若不是过于自负,便是勇气可嘉。
  天下皆知,他对付敌人的手段向来残忍不仁,此人却敢屡次挑衅,可以见得,此人并不惧怕他的帝威,一次次透过两军交战,挫他强国霸主的锐气,处处与他为敌。
  可他不懂,既然此人胆敢与他宣战为敌,勇气之巨,足可为鉴,既是这样,又为何始终不曾现身,故意藏匿形迹?
  无论如何,此敌不除,他一日便难以安寝!
  “聆月军师”严隽复又睁眸,嘴角挑起一道清浅冷绝的笑纹。“你便好生祈祷,别有一天落在朕的手中!”
  长夜寂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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