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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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剎徐徐笑道:“贝勒爷大可放心,酒中没下葯,毒不死你。”
  “是吗?”他可不相信她的说辞,一个连眼神都能骗人的小骗子。
  斟满一杯酒,月剎先饮而尽,以空杯示意。
  “我相信世上有一种东西叫解葯,你的过分殷懃教人不安。”人的本性会一夕转变?他不太相信。
  “多疑。”她轻啐了一句推他入座。“此酒若有毒,可男愿死在乱箭之下。”
  “谁准你乱咒誓,不准不准。”他心慌地连忙取下她手中欲饮的第二杯酒,生怕一语成谶。
  美人恩,英雄冢。他这会真是深刻体会。
  “信我一次吧!酒里绝对没掺叫你后悔的小玩意儿,收起你的小人心。”她为他倒满了一杯酒。
  炜烈嗅了嗅气味,察其酒色,谨慎地浅沾一口,舌蕾传来的辛辣让他确实无异物。
  “怎么,可信?”她笑靥迎人地讥他胆怯。
  “我有防备之心实属正常,这都得怪你比蛇还滑溜。”酒香沁鼻,他不免一饮再饮。
  太过轻估她的用心,仗着自己千杯不醉的海量,炜烈在酒气和心上人劝酒的醺然下,不自觉饮了十数杯。
  酒气在他体内催发欲念,原本迷蒙的黑眸变深沉,眼前清艳绝美的灵秀女子是他所爱,丹唇轻启多魅惑,他觉得醉了。
  才一起身,炜烈摇晃了一下,身体竟不受控制地虚软,颠坐回圆椅。
  “你你下了什么葯?”他心中传来的不知是痛还是悲。
  痛的是她狠心的算计,悲她走的是条不归路,此去怕无生机。
  他要她活着呀!活着给他爱她的机会。
  月剎的眼中有浓浓哀伤。“这回我没欺你,这的确是酒。”
  “酒!”
  “山东阳榖县有个景阳镇,该听过‘三杯不过岗’吧!景阳春酒性之烈可想而知。”
  景阳春?他太大意了。“为何你没事?”
  烈酒让他麻了舌,连说个话口舌都不灵活。
  “我师承天山二佬,两位师父古怪奇邪,自幼以酒为水喂我,长期磨下来自然不觉酒浓。”
  想她经年累月地和师父在山上练功,年幼无知不识酒味,傻傻地听从师父们恶意的捉弄,拿酒当甘露饮,一天三、四回。
  久而久之训练出一身好酒量,任何烈酒都难不倒她。
  第一次喝景阳春时,她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还失足跌落山崖睡了一夜,被找不到徒弟的二师父发现拎回去,佐以更烈更醇的酒以示惩戒。
  自此,她就不轻易沽酒,直到今日。
  “这酒会让你醉上个几天,希望酒醒之后你会忘了我,就当你我的相遇是一场梦。”
  “不,男儿你不能走”炜烈挣扎着想抓住她。
  “是我辜负了你,原谅我。”含着泪,月剎忍着投入他怀抱的冲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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