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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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不敢对你抱怨你的严厉
  也不敢要求我曾如此希望的东西
  为了更确切地表达我的献词
  如果你能用眼睛听到我用眼睛所说的东西
  多么可爱的发明,如果我们能够听到
  用眼睛所说的并通过眼睛听到
  我们不敢大胆说出来的话语
  当语言凝固,感情和思想的自由便会收缩。人们一点也想不起,在路易十四朝代,德祖利埃夫人时而被过度吹捧,时而被过度贬低。悲歌通过女人的悲痛延续,在路易十五的统治下,一直到路易十六的统治,在那时开始了人民的大悲歌;对于布尔迪克夫人来说,先前的哲学派已消亡,今天已不怎么为人知晓,然而它给沉寂留下了一首了不起的颂诗。
  新的流派在另一个模式中抛弃了它的思想,塔斯图夫人走在散文诗或韵诗的女诗人的现代合唱队中,阿拉尔、瓦尔多尔、瓦尔莫尔、塞加那、勒瓦尔、梅尔格尔,等等;一个缪斯群体,以诗为例,必须为它未曾颂扬过这种激情感到遗憾吗?根据古代史,这种激情,它抚平了科西特额头的皱纹,并使他对着奥尔菲的叹气声微笑。在塔斯图夫人的音乐会中,爱情只是重唱一些借用了一些奇特声音的颂歌。这使人想起人们对玛丽布朗夫人1所作的叙述:当她想让一种她忘记了名字的鸟为人知晓时,她便模仿它的声音。
  1玛丽布朗(malibran一八八—一八三六),女歌手,缪塞悼念过她的逝世。
  乔治桑夫人
  乔治桑夫人,或称之为迪德旺夫人,在两个世界杂志中谈过勒内,我感谢过她;她没有给我任何答复。不久之后她给我寄来了莱莉娅,我没有回复她!不久我们相互作了一个简短的解释。
  “我在观察者上谈过(勒内)后,我冒昧希望您能原谅我对于您写给我的过誉的信我未作答复。我不知道怎样感谢您对于我的书所作的所有善意的表示。
  我给您寄去了莱莉娅,我非常希望您能同等地重视它。如同您的荣耀一样为人普遍接受的荣耀的最美好的特惠便是对于那些没有您的帮助并不会有持续的成绩的没有经验的作家,在他们初出茅庐时接受并鼓励他们。
  请接受我崇高的敬意,先生,您最忠实的信徒。
  乔治桑
  十月底,桑夫人让人给我捎来了她的新小说雅克:我接受了这件礼物。
  “我向您致以诚挚的谢意。我将在枫丹白露的丛林中或在海边读雅克。越年轻,我就会越缺乏勇气;但岁月助我消除寂寞,却一点也磨灭不了我对您才能所表示的热情的赞美,并且我不会向任何人隐瞒。夫人,您已将一种新的魅力赋予这座梦想之城1。以前,我和一个完全幻想的人从这里出发去希腊:勒内回到了起点,他近来在里多带着他的遗憾和回忆在已归隐的智尔德——阿罗德之间散步,而莱莉娅准备露面了。
  1指威尼斯。
  夏多布里昂
  一八三四年十月三十日
  桑夫人有一流的才华,她的描写可以与卢梭在他的梦想及贝尔那旦德圣皮埃尔在他的研究中的那种真实相媲美。她率直的风格不会被当今任何一种缺点所玷污。莱莉娅很难读,它没有印第安那和瓦朗蒂内的某些精彩场景,然而它是这一类题材的代表作,辉煌的本性,没有激情,而且它像激情一样模糊不清;其中没有灵魂,但它压在人的心头;腐蚀格言,侮辱生命的正直已登峰造极;但是在这个深渊作者降低了她的才能。在戈摩赫河谷,露水在死海上将夜晚打翻在地。
  桑夫人的作品,这些小说,诗的题材产生于这个时代。尽管她才能卓越,但仍害怕作者因她作品本身的类别使得她的读者圈变小。两个同等才能的人,其中一个宣扬秩序,另一个则宣扬无序,前者吸引了最大数量的听众:人类拒绝给损伤道德的事情以一致的掌声,不允许一个枕头上同睡着软弱的人和正直的人;人们没有将让我们第一次感到脸红的书与他们一生所有的回忆结合起来,而人们走出摇篮未曾用心读过这些书;一些书人们只是私下读过,它们不是我们承认的、亲密的伴侣,它们既未渗入我们纯真的感情,也未与我们的纯洁融为一体。天意严格限制没有善举的成功,而为了鼓励众生,她赋予美德以普遍的荣誉。
  我为此思索过;我知道,作为人,他有限的视力不可能穷尽宽广的人道主义的天际,作为守旧的人,被拴于一种可笑的道德:先时的腐朽的道德,它只是在社会的孩提时代,对于无光的精神才有用。将会不断产生一种远远高于这种因袭的智慧的福音书,这种智慧使人类的进步停滞不前,使饱受灵魂诽谤的肉体的名誉得不到恢复。当女人们在街上奔跑;当为了结婚只须打开一扇窗并叫上帝作为证婚人,神甫和宾客来出席婚礼时:那么所有的假正经将荡然无存;到处都有婚礼,而人们也会像鸽子一样,达到自然的高度。我的关于桑夫人作品类的批评只是对于过去事情的世俗领域有意义,因此我希望她对此不会生气:我对她表示出的钦佩应该能让她原谅缘于无福年事的我的批评。以前我也受过缪斯的训练;这些天上的姑娘曾是我美丽的情人;她们今天只是我的老朋友:她们在炉旁充当我的伴侣,可是她们又很快离开我;因为我睡得早,而她们将去桑夫人家守夜。
  也许桑夫人这样将证明她智慧的万能,但是它不逗人喜欢因为它不够新颖;她认为进入到这些下面埋葬着我们其他人的梦想的深度便可以增加她的能力,可怜平庸,她错了:因为她太高于这个洞穴,这个浪潮,这个骄傲的胡言乱语。同时必须用一种少有但过于灵活的才能以防止做高级蠢事,也必须通知她幻想作品,私人油画(像那些变得隐讳的)是受限制的,它们的源泉是在青年时代:每一刻便干枯几滴并且在产生出某一数量之后,便会因反复使用而以衰竭告终。
  桑夫人肯定将总能找到她今天写作的同样魅力吗?在她的思想中,二十年激情的功效和诱惑一点也没有像我早期的作品在我的思想中已经贬值那样降低吗?只有古老的缪斯的产品,由高贵的习俗、美丽的语言以及从全人类出发的这些庄严的情感支撑着而一点也不会改变。埃内依德的第四本书永不为人们所颂扬,因为它高悬天空。舰队载着罗马帝国的缔造者,在告诉阿尼巴尔后,迦太基的女缔造者迪东心如刀扎:
  “现身吧,不管你是谁,生自我的骨头,我的复仇者。”
  爱情让罗马和迦太基的敌意从它的火把中喷射出来,将火连同火把置于火化柴堆,而逃跑的埃内在波涛上看到了柴堆的火焰,梦想家在丛林中散步或是一个浪子溺于水潭而失踪,这完全是另外一码事。桑夫人,我希望,有一天能将她的才能与跟她的天赋一样持久的人结合起来。
  桑夫人只有通过秃顶、白须的被称之为“时间”的传教士的说教才能改弦易辙。一种不够严厉的声音拴住了诗人逃避的耳朵。不然的话,我相信桑夫人的才能有某种堕落的因子;她变得胆小怕事的同时会变得平庸。如果她总呆在男人不光顾的教堂内殿会发生另外一件事;包含和藏匿在处女头带中的爱情的力量从她的胸中拔出这些取自女人和天使的适当的旋律。不管怎样,大胆的主张及快感的习俗是一块从未被亚当的女儿开垦过的土地,它被交付给一种女性文化,已收获了未知的花朵。我们让桑夫人创造冒险的奇迹直至冬天的临近;当北风吹来的时候她便不会再唱;不无先见之明,我们一直要等到蝉为了未来的快乐的饥馑时刻而作好荣耀的准备。米沙里恩的母亲对她反复说:“你不会总是只有十六岁。夏雷阿总是回忆她的誓言、泪水和吻吗?”
  此外,很多女人在她们年轻时被引诱如同被诱拐:近暮年时回到娘家,她们给她们的弦乐器加上低沉或哀怨的琴弦并在上面表达宗教情感或者不幸。年迈是夜晚的旅行者;大地藏起来,他再也看不到头顶上一方发光的天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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