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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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轮船在夜间嚓嘎嚓嘎行驶的时候,伯蒂拉躺在那里醒着,心里只想着萨耶勋爵。
  她想象自己紧紧抱在他怀里,当他的嘴唇和她的嘴唇相触时,又一次感受到那种激动。
  她感觉不到那狭小而肮脏的舱房令人透不过气来的闷热;这财她甚至对自己将面临什么命运都毫不畏惧了。
  她只知道自己离开了那吻过她的男人,她已把整个的心都留给他了。
  她知道她再也不可能爱上别人了;她肯定自己属于那种只能爱一次、一生中就爱一次的女人。
  她再也不能象过去那样在脑海里描绘她想象中的丈夫了,因为她这种人的心眼里永远只可能出现一个男人。
  “我爱他!”她悄悄地对自己说。
  正如她对他所说的,语言完全不足以表达她的感情。
  天刚亮她就起身,在堆满她行李的狭小的舱房里,她尽量梳洗干净,穿戴好。
  她想,她向亨德逊太太所表示的谢意还远远不够,真该感谢她的好心肠,还有为她购置的三大箱衣服。
  她强烈要求离开时,她除了想到萨耶勋爵之外,什么别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她想,爱琳顿夫人说得对,她一直依附着他、麻烦着他。
  “他怎么可能要我呢?”她自问。
  等他到了新加坡,那里不仅有总督和公事要他关注,还有他以前爱过的女人!
  她一定美丽而且老练,她将为他焕发出他以前享受过的一切热情。
  她想起爱琳顿夫人如何一再奚落萨耶勋爵,称他为“情盗”
  即使他夺走了她的爱情和心,但与他已经夺到的和将要继续劫夺的大船相比,她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叶扁舟。
  “他将会忘记我,”她肯定地说“但是我却永远不会,永远不会,如果我能活一百岁,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他!”
  虽然她对自己离别的男人充满感情,但是次日,当轮船靠近沙捞越的首府和港市古晋时,她还是抑止不住对于这个新地方的兴趣。
  她在拥挤的甲板上走动,大多数旅客就在甲板上过夜,她发现他们是各种类型和不同国籍的人,但其中大部分是马来亚人,他们她微笑以表示友好,她也用微笑来回答。
  她无法和他们交谈,因此当一位白发的老年商人单挑她说话时,她确实感到十分高兴。
  她一点儿也不怕他,因为他身上具有某种愉快的和父性的气质,这和范达坎普夫先生毫无共同之处。
  “你是第一次访问沙捞越吗,小姐?”他问。
  “是的,”她回答“我相信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国家。”
  “确实美丽!”他回答道。“可是仍旧非常原始,和那里的人很难做生意。”
  “那是为什么?”伯蒂拉问。
  “因为他们不是真正对金钱感兴趣,”他回答道。“他们和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一样,没有金钱他们也会很幸福。”
  伯蒂拉惊奇地望着他。他又说:
  “这里有些地区大面积种植菠萝,公路也都建起来了,但要他们明白我们需要他们的杜仲胶1和西谷米2还挺费周折呢。”
  1一种珍贵的树胶,可用于补牙或作绝缘体。
  2用西谷椰子制成的一种淀粉质珍贵食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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