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6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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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往回走,除主殿外也走进各配殿。
  暖暖对唐卡很有兴趣,一路走来,总是在唐卡前停留较久。
  到了集合时间,准备要上车前,我跑去买了些藏香。
  “你要礼佛吗?”
  暖暖问。
  “不。我要礼我。”我说“考试前点上一些,便会满身香,像佛一样。
  也许考试时,不会的题目说不定会突然顿悟。”“又瞎说。”
  暖暖的语气带点责备“这样你的愿望咋实现?”我心头一惊,几乎忘了要上车。
  回到学校后,觉得有些累。
  不是因为身体的疲惫,而是因为觉得旅程要结束了,有种空虚的无力感。
  同学们好像也是如此,因此教室里颇安静,完全不像前几天的喧闹。
  “钱都用光了。”李老师开玩笑说“晚上咱们自个儿包水饺吃。”大伙一起擀面皮、和馅、包饺子、煮汤,笑声才渐渐苏醒。
  吃饭时怎么可以没有馀兴节目呢?
  大伙说好,原则上以组为单位,上台表演;但也不限,谁想上台便上台。
  最先上台的一组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块布,隔在讲台中间。
  北京学生站左边,台湾学生站右边。
  两边学生隔着布看着另一边的影子、侧耳倾听另一边的声音。
  一边有动静,另一边立刻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一开始我看不懂他们在演啥?渐渐的,我开始懂了。
  我不禁想起刚到北京时,两边的学生从陌生到逐渐熟悉,常可听到:“听说你们那边”北京学生开了口,但不免支支吾吾。
  “听说你们这边”台湾学生也开口,但总是含溷其词。
  彼此都很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又怕不小心误触地雷。
  像拿了根长棍子在高空走钢索,小心翼翼控制手中棍子维持平衡,然后战战兢兢的,一步一步缓慢前进。
  随着熟悉度提高,脚下的钢索越来越宽,终于变成一块木板。
  长棍子便被远远抛开,脚步变实,甚至开始跑跳。
  刚听到对方问题时的反应总是惊讶,因为觉得怎么会有这种误解,到最后却是伴随爽朗的笑声,因为觉得对方的误解是件有趣的事;同时觉得自己的误解也很有趣。
  原来彼此都在光线扭曲的环境里,看到对方的长相。
  于是彼此都不了解对方,却都自以为了解。
  “我们要解放台湾同胞。”左边的北京学生突然说。
  “来啊来啊,等好久罗。”右边的台湾学生回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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