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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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撕碎那张字条“他们想在我成亲之后,就用我大婚的借口要我远离朝政一段时日。”想用这个方法把他赶得远远的,然后再加些理由让他再也回不到庙堂上?
  “那”虽然明知是种手段,但这手段很合情合理,可就不知怀炽肯不肯就此低头。
  怀炽冷冷低笑“我是他们能摆布的吗?”
  冷天海紧锁着眉心“可是王妃她”他又要披挂上阵?那他的娇妻该怎么办?就这么让她被冷落空闺吗?
  “她怎么样?”朝争的事与堤邑何关?
  “你难道不想在大婚后先暂时在府里伴着王妃吗?”冷天海相当赞同东内那些人的这项提议,也认篇他是该暂时放下朝争,先把心思放在刚过门的王妃身上。怀炽顿愣了半晌,好半天,他才想起他的生命已经变得不同了。
  在成了亲之后,他不再只是一个人,在他的身后还有个娓邑,他不能再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朝事上,也不能再像过去那般的自由随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去顾忌任何人的感受。
  可是,他还没有办法适应这种改变,而他也不知道,他该如何去面对那个柔情四溢的堤邑。
  在他的心中,他是把朝中的事和堤邑分得很开的,有阵子,他甚至忘了当初告诉舒河他要娶堤邑的理由,他也忘了堤邑已经走进他的游戏里来,成了他手中的一枚弈子,一枚用来打击东内的弈子。可是现在,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他在朝中的另外一面,更不想让她知道那些即将发生的风雨,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想要就这么永远瞒着她。
  “我”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只能这么悬宥着。
  “王爷”冷天海忍不住想要帮他一把,让他看清他所不明白和所该做的是什么。
  “别说了。”怀炽扬手一挥,目光直锁在席间闲间没事做,反而在看好戏的舒河身上。“先去叫我四哥想个法子把独孤冉给我弄出府去,然后再叫他来代我主持大局。”
  看戏?那就叫他也下去演一出。
  冷天海两眉皱成一直线“为什么?”在喜筵当日赶走座上宾客?他是想让人在背后把这事当成笑话来讲吗?
  怀炽双目炯炯地锁住独孤冉“我讨厌他的那双贼眼。”
  冷天海看了看他再严肃不过的表情半晌,就算有满腹的不同意,也只好全都压下,免得他会忍不住的亲自去赶人,而到时,只怕场面会更加难堪。
  他摸摸鼻尖“好吧”
  爱中此刻沸沸扬扬的景况,并没有蔓延至布置得甚为清幽的府后,在府后由怀炽平日惯住的厢房改布而成的新房,平静红融的烛火,自窗棂悄悄倾泄至屋外。
  融融照耀的大喜烛光下,堤邑洁白的素指,一一滑过书架上的本本书册,再度抽取出一本,就着烛光细看喜爱舞文弄墨的怀炽,在上头所留下的笔墨。
  虽然,这不是她所想象的洞房花烛夜,但她也能体谅怀炽迟迟不入新房的理由,即使是罩着盖头让她看不清今日参宴的宾客有多少,但单从那鼎沸的人声中,她也知道这回又像是前几日一样的热闹非凡、冠盖云集,而他,又将带着笑在人群穿梭徘徊,即使他很可能已经和她一样的累。
  一双大掌自她的身后攫住她的腰肢,这份惊吓来得太突然,令堤邑在慌张中掉了手中的书册,在急着旋身想推开身后的来人时,流动旋转的光影下,她看见怀炽疲惫的双眼。
  “在看什么?”怀炽在她的杏眸似是迷失在他眼里时,忍不住包贴近她的面容。
  她眨眨眼“啊”“怎么了?”他稍稍松开她,颇为忧心地抚着她凉凉的额际。
  “你不是应该还在外头忙吗?”他怎么这么早就进来了?此时隐约还可以听得见外头宾客的諠哗声,而他这个正主儿,怎么和她一样溜进来了?
  “我叫四哥代我去打发那些宾客。”他微微一哂,拉着她至床畔坐下。
  与他面对面地正坐着,堤邑忽地觉得四周变得好安静,静得只听得见她急促的喘息声,她的目光静落在被他紧握的双手上,发觉他似乎只要在她的身边,就会出现这种举动,可是现在握着她的手的他,并不似方才在外人面前,像是怕遭人抢夺似地牢牢紧握,现在的他,很温柔,像个恋人。
  晕黄的烛影下,怀炽首次惊见上了粉妆后的她竟有此风情,此时的她不再像是桃林中乍见素雅匀婷的仙子,而是红妆艳艳花夭般的女子,令他的呼吸有些窘迫。
  “你”他的目光在她的面容上游移“是不是忘了某件事?”
  她抬起辏首“什么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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