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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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过后半月,雅王府头一位登门的访客,即是在婚宴那日为怀炽赶人送客的舒河,而他这一来,也带来了怀炽因新婚燕尔而无暇搭理的国事,和一项意外的消息。
  “风准卯上了独孤冉?”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也不搭理东西南三内的风淮,会主动去招惹独孤冉?
  “是啊。”舒河边说边观察着他的神色。
  怀炽扬起一抹笑“风淮要审他吗?”好极了,只要出动了铁面无私的风淮,独孤冉这下可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可能吧。”舒河愈看心中愈是有把握,但仍装作不动声色“听说风淮已经着手在收集证据。”
  “谁教独孤冉曾经派人去暗杀过野焰。”暗地里使用借刀杀人计的怀炽,坐在椅上笑扳着十指“就让中辽的风淮拖住西内的脚步,我们更可以全力对付东内”他早就告诉过独孤冉别在大庭广众下嚼舌根了,这下正好让独孤冉学次教训。
  舒河定看着他的笑脸,叹息地搁下手中的茶碗,转首正色地望着他。
  “你是不是在挟私报复?”独孤冉究竟是哪招惹了他,所以他才会看独孤再那么不顺眼,而且不顺眼到非要把办起人来不留情面的风淮请出来?
  他一脸的无辜“挟私报复?”
  “别在我面前装了。”舒河不把他玩的小把戏看在眼底。“我手底下的人说,是你派人去向风淮密报独孤再暗杀过野焰的这回事。”他到底有没有弄错?他们现在亟欲先整倒的是东内,而他偏偏去动西内的脑筋,到底是谁让他改变了进攻的先后顺序?
  “论起密报,律滔还在我之前,他早就先一步把野焰的事告诉风淮了。我只是看不惯风准动作拖拖拉拉的,所以才再去说上一说,催他动作快点。”怀炽还是打算一路装到底。“其实,我这么做只是在为你铲除政敌,何来报复之说?”说到底,其实独孤冉在朝政上也没跟他结过什么深大的梁子,但若是要说到女人这上头,独孤冉则要为他胸里曾烧过的无明火负责。
  “是吗?”既然他有心要瞒,舒河也懒得再去揭穿他。
  “怀炽!”
  紧紧掩闭着,好让他们两人在书房内密商的房门,却在此时遭人拍启,他们俩同时抬首,见着的是持著书册满面笑意的堤邑,在她的身后,衬着外头西边落日的余晖,将她整个人映照得格外绚丽生姿。
  兴匆匆地拿了新写的诗文要来给他看的堤邑,并不知窝在书房内一日的怀炽,现下正和人商讨着他极不愿让她知晓也一直隐瞒着她的朝事。
  “啊”堤邑匆匆止住脚步,发现她好象打搅了他们“有客人?”
  “自家人,是四哥。”怀炽将她牵至身边,挽着她的腰肢向她介绍。
  她微微颔首“四哥。”
  舒河微笑地绕高嘴角,不语地看着他们俩亲昵的模样,可是他发觉,他愈是把目光放在堤邑的身上,怀炽的表情也就愈不对劲,他有些讶异地抚着下颔,而后看得愈久也益发现愈多,他清楚地在怀炽的眼底看见,怀炽想保护她的心情。
  保护?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心态?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我和四哥有要事商谈,你先出去好吗?等会我回房里找你”在气氛沉默到一个顶点时,怀炽主动打破沉默,轻推着提邑走向门边,柔柔地在她耳边说着。
  “好”堤邑讷讷地看着他们两兄弟截然不同的神色,将纳闷放在心底,照着他的意思走出去。
  在怀炽一关上门扉后,舒河笑看着他那张写满妒意和许多读不出意味的脸庞。
  “紧张什么?”他舒服地伸展着四肢“我又不会吃了自己的弟媳。”连他也防,他就这么不值得人相信吗?
  怀炽僵硬地启口“我不想让别的男人见到她”他最是无法忍受的,就是别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
  舒河边推敲边问:“这就是你在大婚当日要我把独孤冉赶出去的原因?”他现在算知道那天他是为了啥而去扮黑睑了。
  “对。”他大大方方地承认。
  “你是在怕吗?”看他那么小心又难安的模样,彷佛是在恐惧什么似的,所以才对自己的兄弟也草木皆兵。
  他不屑地哼了口气“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怕有人会抢走她?”舒河试着投石问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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