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颜强《英国足球地理》之十一(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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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战过后,英国中央政囧府也逐渐放宽了对苏格兰社会的约束,苏格兰内阁得以成立,机构设在爱丁堡,基本上相当于一个独立地方政囧府,苏格兰的自治程度得到了一定提高。
  苏格兰是高尔夫球的故乡,这里的高地特色和茵茵绿地,为高尔夫运动提供了最好的运动场所。在苏格兰,打高尔夫球不是一项奢侈运动,而是一种大众化运动。在格拉斯哥郊外,你只要出10英镑,就能租借高尔夫球场的器具,打上一个9洞高尔夫练习赛,价格实在便宜。苏格兰的东部城市圣安德鲁斯,更是一个闻名遐尔的高尔夫球圣地。
  或许是因为对苏格兰的陌生,或许是因为英格兰在国际上影响太大,说起高尔夫,很多人都以为这是英格兰人的创造。跟高尔夫一样,苏格兰民族对世界文化有过很多伟大的创造发明,诞生过许多了不起的人物,但他们一直都生活在英格兰这个强势民族的文化阴影下,这可能也是苏格兰人和英格兰人之间若即若离关系的原因之一。
  从十七世纪开始,因为不列颠岛的统一,以及海外远洋贸易的发展,苏格兰经济进入腾飞期。这片高地煤、铁资源都十分丰富,又有良好的港湾,到欧洲大陆、非洲和北美洲的距离也比较合适,因此采矿、炼钢、造船和纺织等工业在苏格兰纷纷发展。到十八世纪末,格拉斯哥已经成为了世界最大的工业中心,苏格兰也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发源地。
  历史的记载总有些偏差,例如曼彻斯特一直被描述成为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的“世界工厂”,实际上曼彻斯特取代格拉斯哥的工业地位,是发生在十九世纪中叶的事。苏格兰人在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为世界文明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苏格兰人瓦特成功发明了蒸汽机,从而让人类文明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动力机械开始出现并投入使用,大生产时代取代了手工作坊;爱丁堡人贝尔是电话的发明者,这种发明改变了整个人类社会的通讯方式;青霉素的发明者弗莱明也来自苏格兰,他的抗生素疗法成为了拯救伤患的良药。
  不仅仅有这些伟大的创造发明,工业革命前后,苏格兰的哲学、政治学和经济学都领先于世界。现代经济学之父亚当·史密斯就是爱丁堡大学的骄傲,《国富论》改变了整个世界的经济思维方式,市场经济学理论由此有了完整的框架,后来清末中国著名学者严复将《国富论》翻译成中文,便是对辛亥革命产生了重大影响的《原富》。
  在英国社会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痛苦的产业转型期里,苏格兰经历了经济衰退,不过简朴勤恳的苏格兰人很早就找到了出路,在六十年代初便兴办半导体工厂,如今在格拉斯哥周边的东吉尔布莱德至利文斯顿的地带,已经形成了一个“苏格兰硅谷”,这是一个高新技术专区,提供英国60%的集成电路板以及其他相关高科技产品。
  此外苏格兰的重型机械业也有一定优势,北海油田的开发,让苏格兰的重工业有了复苏的迹象,如今阿伯丁已经成为了英国最大的石油基地城市。传统产业方面,花格呢(tartan)仍是苏格兰特色的产品,用来制作苏格兰男人传统的格子裙。
  苏格兰自身的古老文化,随着社会和经济进步,也在逐步发展。在教育领域里,苏格兰一直领先英格兰,当牛津剑桥两大名校创立时,苏格兰已经有了四所大学;目前的爱丁堡大学和格拉斯哥大学都是举世闻名的高等学府,在经济、文学、信息产业、化学和机械等多项领域里领先。
  到了十九世纪,由于英格兰工业的蓬勃发展,格拉斯哥的工业首都地位,逐渐让位于曼彻斯特和伯明翰,苏格兰的就业机会和工薪待遇,也开始比不上英格兰,于是从十九世纪中期开始,就有大批苏格兰人南移寻找就业机会。由于现代足球在苏格兰起源与英格兰基本同期,发展速度也完全同步,所以当大量苏格兰人涌入英格兰后,也为英格兰带来了许多优秀的足球人才。
  苏格兰人体格上并不高大,但是精干灵活,而且意志极其顽强,在英格兰一些足球豪门起步的初期,都留下了许多苏格兰人的烙印,特别是阿森纳和利物浦。在利物浦这个以爱尔兰人为主体的移民城市里,有不少从苏格兰迁移过来的爱尔兰人,他们当中许多人的姓氏都有一个Mc字头。当利物浦和埃弗顿早年分家时,埃弗顿全队迁出安菲尔德,利物浦只剩下一个空俱乐部壳子,俱乐部为了维持生存,雇用了大批苏格兰人踢球。由于苏格兰人崇尚红色,所以利物浦成了“红军”。阿森纳的情况也和利物浦类似,因此阿森纳的主场球衣也是以红色色调为主。
  一战和二战让苏格兰足球人才的南流产生了断层,不过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间隔期里,仍然有一批苏格兰足球天才进入英格兰,他们人数不多,却对后来的英格兰职业足球产生了巨大影响。
  二战之前,一个名叫比尔·香克利的苏格兰后卫,在英格兰顶级联赛的强队普莱斯顿成为了主力,他的苏格兰国家队队友马特·巴斯比,则在另一支英格兰强队曼彻斯特联队成名。两位苏格兰人退役后,都没有回到故乡,而是在英格兰继续执教,并且成为了影响遍及世界足坛的传奇教练。
  巴斯比从四十年代末开始执教曼彻斯特联队,很快培养出第一批“巴斯比男孩”,可惜在1957年的慕尼黑空难中,一代人才毁于一旦。此后巴斯比卧薪尝胆,继续挖掘潜力、培养本土人才,以博比·查尔顿、乔治·贝斯特以及另一名苏格兰足球天才丹尼斯·劳为代表的第二批“巴斯比男孩”在1966年帮助曼联夺取了欧洲冠军杯,曼联的传奇历史从此开始走入世界每个角落。
  和巴斯比相比,香克利身上的苏格兰个性更加鲜明。当他在1959年成为利物浦主教练时,利物浦已经沦落为当时英乙球队。香克利是个注意力高度集中、极为勤奋,同时对球员要求也十分严格的人。他尽量简化利物浦的战术,强调团队精神和整体配合。经过香克利十年打造,利物浦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成长为巴斯比的曼联之后的英格兰班霸,当香克利1974年退休后,他的助手帕斯利和费根将利物浦带到了一个更高层次:4夺欧洲冠军杯,成为欧洲足坛继五十年代的皇家马德里后最具统治力的球队。
  香克利不仅战绩骄人,开创了一种全新的足球思维,同时这个苏格兰人本身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参加过二战,身上保留着许多军人性格。他行动和言辞都十分简洁明了,而且口才一流。他给足球界留下了许多不朽名言,其中最著名的,便是那句:“足球不是生死问题,足球高于生死。”
  巴斯比和香克利退出历史舞台不久,又有两个苏格兰人在英格兰足坛呼风唤雨。阿历克斯·弗格森,一个格拉斯哥码头工人的儿子,在带领苏格兰弱旅阿伯丁稳获欧洲优胜者杯后,在1986年成为了曼联主教练。磨练了7年之后,弗格森和巴斯比一样,培养出一批“弗格森男孩”,依靠这批子弟兵成就了至今不衰的曼联王朝。较弗格森稍晚,格拉斯哥凯尔特人的伟大射手肯尼·达格利什在1976年转会利物浦,取代基冈的利物浦前锋位置,达格利什不仅帮助利物浦先后3夺欧洲冠军杯,作为主教练,他也带领利物浦和布莱克本先后夺取了英格兰顶级联赛冠军。
  南移的苏格兰足球天才层出不穷,近年来,虽然以球员身份活跃在英格兰足坛的不多,但优秀教练却从不缺乏,依旧在一线奋战的弗格森,以及莫耶斯、斯特拉坎、索内斯等,都是成名已久的苏格兰足球人才。(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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