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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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梦带进来一个大胡子。
  “大胡子,你就是尼采?”很早就想会他一会。
  “正是,很高兴人们能认出我来。”他说话却不像个已经疯了的人。
  “欢迎你能来到我的梦中做客。我关注过你的理论,特别是关于女人的学说。”
  “不,世人——包括你,都没必要崇拜我。人是必须被超越的东西,人是一座桥,而不是一个目标。”
  “就比如说你的‘超人理论’?”我急切地想知道尼采自己是怎样看待超人理论的。
  “对,我教他们超人。人是应该被超过的东西,只有自己克服自己的人才是超人。”
  “我知道,你是‘精神贵族’,就像赫拉克利特一样。你推崇超人,你给他们一座桥,教他们如何过桥,让他们也成为跟你一样的超人。我说的对吗?”我问道。
  “是的,但我并非超人,盲目地崇拜后果将是个悲剧。你们尊敬我,可你们尊敬的人某天倒下了那又将如何?当心啊,别让一根雕柱把你们砸死。”
  “可是,问题来了。既然你说自己不是超人,那又怎样教人超人?我们国家的毛主席说过,理论联系实际,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自己以及后人们,没有一个成为超人,何况真正的超人谁都没见过也没个参照的榜样。由此可推,你的理论果不其然是纸上谈兵,是无法付诸现实的纯精神空想。”
  “”尼采没有说话,脑子似乎在很费力地思索。
  尼采第一次被我问住了,他的思想跟不上我的旋转。一下子觉得这老头好可怜,一头凌乱的黄发,蓝裤素衫,上唇一大团胡子尚显得有点个性。我想是该改变一下话题的时候,免得他那跟不上时代的脑子过分发烫。
  “人们说,谁不知道尼采?不就是那个‘重估一切价值’、主张‘权利意志’、提出‘超人理论’和‘永恒复返’说,而且敢‘敌视基督’的德国‘伟人’或‘疯子’吗?不就是那个其学说被纳粹利用的德国诗人哲学家吗?对于纳粹的利用你又做何感想?”我问。
  “知识是权利的工具,它和权利一起增长。知识的欲望就是认知意志,取决于权利意志。纳粹的错误在于他们认知的错误,是对知识的曲解。”
  “你就不痛恨他们?我的意思是他们使当时的很多人把你误解。”
  “不,我说过,我是一座桥,只负责引导。再说了,历史不就证明了一切?”一个不像反问的反问,这个问题的回答令我十分满意。
  “你敢重估一切价值,敢敌视基督,你的言论让人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你敢大胆地以先知式头脑预言未来。就不觉得自己太狂妄,太不负责任?”
  “年轻人,你知道什么是责任?责任并不是政治家们叫嚣的民主,并不是慈善家们撒出的金币,也不是革命家门推崇的自由;责任是你自己,帮自己过渡,每个人都有成为超人的潜质。”他把话题又扯回超人。
  “可是你最终还是疯了,这又做何解释呢?尼采。”我话锋急转。
  “恩”我认为自己有点乎近残忍,毕竟老年人,他跟不上我的思想。
  “你认为我是真疯的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就是我在那段时间写的。”他终于开口了“疯子的思想会比谁简单?自以为清醒的那些人们,他们是怎样生活的?像臭虫,如狗屎,他们浑身上下无不散发出腐烂了的尸体的气味。”
  “照你说,只有疯子才是伟大,才崇高,才不肮脏?”
  “是的,大凡哲学家、思想家十有八九是疯子,不疯又何以显其与众不同。”
  “哦。”我也会无言,我不就是在听一个疯子在说话吗?不能再跟他讨论疯子臭虫了,再这样下去大概自己都保不住会成了疯子。“你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我拜读过,印象最深的是你在里面的一些关于女人的思考。”
  “女人永远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女人从不该苛求更多的东西。女人的一切都是个谜,女人的一切都只有一个谜底:怀孕对女人而言,男人是手段,孩子是目的。”难怪被骂成沙文主义猪,对女人这问题竟如此偏激。
  “所以你叫我们,‘如果要到女人那里去,别忘了带上鞭子’。”
  “女人自来是个乞求帮助的动物,对与她们而言,除了生产时男人帮不上忙,剩下的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男人。”
  “女人宛如一潭深弘,平静逼人,波澜不惊,你却看不出她平静底下的波涛汹涌。她诗一样淳美,玉一般细腻。”我不敢苟同,一个终身未娶的鳏寡老人对待这个问题的偏见可以理解,但我不想再多说。“他们说你是个诗人哲学家,你的箴言诗充满智慧。文学与哲学,说说你的看法。”
  “一切文学家都必须首先是个不折不扣的哲学家,文学作品的骨子里应透着点哲学的味道。哲学家也一样,只有通过文学的方式才能将理念完美地表达出来。两者间相辅相成,犹船之于桨,纸鸢之于风。”
  “文学家,梦把李敖带叫。”我对梦说“再见吧,尼采我更希望跟李敖谈文学,请你来这的使命已经完成,再见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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