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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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送走尼采,回来时身后跟着个李敖。
  李敖
  “欢迎来到我的梦中,李敖大师。”
  “丫,你个小屁孩,你谁呀?把我拉到这来,老子忙的很,凤凰卫视在等着我上节目。”他似乎挺不满意我突然把他叫来这里。
  “请放心,不会耽搁您太多时间,只是我有些问题想向您讨教。刚才与尼采谈到文学,于是想到您这位自诩白话文写作五百年内无人敢超的大师李敖来。”
  “在中国传说中,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必有不世出的人出世,因此我说:‘五十年来和五百年内,中国人写白话文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我深信,我这一辈子,其他的功德都不算,光凭好文章,就足以使我不朽。我‘纵笔所至不检束’,把白话文写得气象万千,光芒万丈,这种中国功夫,是谁也抹杀不了的。”好个李敖,果然名不虚传文如其人。
  “看过您的一首诗,叫做只爱一点点,我背了下来:
  不爱那么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请像海深
  我的爱情浅。
  不爱那么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天长
  我的爱情短。
  不爱那么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眉来又眼去
  我只偷看你一眼。
  能不随波逐流把诗写得这样通透简练不拖泥带水又俗中见雅的也只有李敖你了。特别是诗的最后一句堪称经典‘我只偷看你一眼’,揶揄的半明半晦的情人,使得你只剩下偷看的份”
  “什么是‘经典’?经典就是经常被人提起,却从来只放在藏书阁里的典籍,我不要这个虚晃的光环。偷看也是福,别人不在意,自己却觉得像做贼,朦朦胧胧的感觉其实很美。”
  “听说在你们岛上,你是个不被承认的诗人。”
  “那些自称是诗人放的东西全部是狗屁,不是故作深沉就是一扯便露底。第一类是“放狗屁”程度最轻,是人放狗屁,还不失为人;第二类是“狗放屁”程度稍重,是狗在放屁,但并不整天放,只偶一为之;第三类是“放屁狗”程度最重,是以放屁为常业,整天放屁,一放而不可止。”
  “好你个狗屁理论,那么大诗人余光中也在你的所骂之列?”
  “何止,简直手当其冲,不论散文做人余光中实乃一软骨文人,吟风弄月、咏表妹、拉朋党、媒权贵、枪交椅、争职位、无狼心、有狗肺者也。”骂人他可最有一套。
  “嚯,照你说这么说,余光中还不早挨千刀万寡了。散文不敢说,可他的很多诗不管是主题上、意境上以及气势上都非常成功。”
  “那个死秃头有什么意思,不讲他了,诶,那么说说你对诗的理解。”
  “诗是个纯感性的东西,容不下过多的理性在里面。所以乘酒性而生的诗我认为多是绝妙,没酒的话李白又怎能写出‘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论现代诗,二三十年代新诗的成就最高,文白结合给人古典的意境美。相对而言朦胧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倒退,里面搀杂了太多的理性与玄奥,我不喜欢。虽然也有不少不朽之作如海子的亚洲铜、春暖花开,顾城的一代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李敖顾自背了起来“那家伙也学自杀了,还杀了他的情人。”
  “天才短命,天才短命,海子卧轨,志摩飞天,瘦哥哥凡高割耳后自尽。”我不禁发起感慨。“天才短命,这似乎是个固定的程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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