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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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朗晴天哟暖洋洋,
  小妞儿相思心痒痒。
  有时,他光着头,冷不防出现在爱玛背后,吓得她惊叫一声,慌忙躲闪。
  最后,“燕子”的乘客都睡着了。爱玛沉浸在忧郁之中,浑身上下直打寒战,感到脚越来越冷,而心像死了一般。
  夏尔在家里等她。星期四“燕子”总是迟迟不归。太太终于回来!但她只是勉强亲女儿一下。晚饭还没做好,有什么关系!她原谅厨娘。那丫头现在似乎自由自在得很了。
  丈夫常常发现爱玛脸色苍白,问她是不是病了。
  “没病。”她答道。
  “可是,”夏尔又说,“你今晚显得很不正常。”
  “哎!哪里!没什么!”
  有几天,她甚至一进屋就到楼上卧室去了。
  第二天是可怕的一天,随后几天更加难熬,因为爱玛急于重温她的幸福,简直按捺不住——本来就炽烈的欲火,加上经历过的情形时时浮现在眼前,更加火上加油,到第七天在莱昂的爱抚下,就毫无节制地爆发了。莱昂的热情,则是以对她的赞赏和感激的形式表现出来。爱玛默默地、忘情地品味着这爱情,使出种种招数,尽量表现得温柔,同时担心以后会失去它。
  她常常用忧郁而甜甜的声音对他说:
  “哼!你呀,肯定会抛弃我!你会结婚,就像其他人一样。”
  莱昂问道:
  “其他什么人?”
  “男人呗。”爱玛回答。
  随即,她故作心灰意懒地推他一把,补上一句:
  “你们全是没心没肺的家伙!”
  有一天,他们平静地闲谈人世间的种种失意,爱玛不知是想试探一下莱昂是否嫉妒,还是因为禁不住想倾吐内心的强烈感情,说她在爱莱昂之前,曾经爱过一个男人。“一个与你不一样的人!”她连忙补充一句,并且以她女儿的性命发誓,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小伙子相信她,但又问那男人是“干什么的”。
  “他是一位船长,亲爱的。”
  这回答不是可以打消对方试图查问的任何念头,同时又提高她自己的身价吗?因为照她所说,那男人多半勇武好斗,向来受人敬重,却经不住她的魅力的诱惑,拜倒在她的脚下。
  爱玛在丈夫面前,比任何时候都更可爱。她为丈夫做阿月浑子仁奶酪,晚餐后常常弹奏华尔兹舞曲给他听。夏尔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爱玛也生活得无忧无虑。可是一天晚上,夏尔突然问道:
  “给你上课的是不是朗卜乐小姐?”
  “是她。”
  “可是,今天下午我在列嘉尔太太家见到她,”夏尔又说,“我对她谈起你,她却说不认识你。”
  这不啻是一个晴天霹雳,但爱玛装得泰然自若地答道:
  “噢!莫不是她忘了我的名字吧?”
  “不过,”医生说,“也可能卢昂有好几位教钢琴的朗卜乐小姐吧?”
  “有可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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