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初刊(二)(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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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它开始轰炸平民,这毫无疑问是一种野蛮行径。
  起初,德国每天下午5点派飞机到巴黎往城里投掷一枚炸弹,只投一枚,以此作为实验,丑国进行抗议。
  接下来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德国宣布将以海上的客船为攻击目标。
  1915年5月,一艘德国u型潜艇用鱼雷击中了在爱尔兰海岸金塞尔附近中立水域航行的客轮“卢西塔尼亚号”。
  短短18分钟船就沉没了,造成了1200人丧生。
  1/3的遇难者是妇女和儿童,其中有128名死者是母国并未参战的丑国人。
  丑国上下义愤填膺,紧接着德国又令人难以置信地宣布将这一天作为全国性节日,以庆祝该次屠杀,让事态无限恶化下去。
  身在丑国的德国人算是倒了血霉,圣路易斯州的一名德裔男子因说了丑国的坏话,就遭到暴徒袭击,被暴徒用国旗绑了起来,拖着游了街并吊刑处死。
  事后,陪审团宣判暴徒首领无罪,理由是此乃“爱国谋杀”。
  不仅是人,德国企业也遭到疯狂抵制,还有人朝其窗户上扔砖。
  很多有类似德国名字的人为了安全起见都改了名。
  餐厅停止供应德国食物,要不就得给菜品改名,最出名的要数德国腌菜改名为自由白菜了。
  一些社区禁止演奏德国作曲家的音乐,出于安全考虑,某些州甚至禁止学校、教堂或电话里使用英语以外的语言对话。
  有人抗议说这样就没法用自己的语言做礼拜了,州长却说——任何人用英语之外的语言祈祷都是在浪费时间,上帝只为说英语的信徒竖起耳朵。
  最关键的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丑国酿酒厂几乎全为有德国血统、立场大概也偏向德国的男人所有。
  禁酒令的倡导者们抓住了这一点,让喝啤酒显得像是叛国行径。
  反德情绪的高涨带给禁酒运动极大的推动力,在获得新能量的反沙龙联盟的熟练引导下,一个州又一个州批准了宪法第十八修正案,禁止酒精的生产和消费。
  然而,虽然第十八修正案宣布饮酒为非法活动,让禁酒令成为法律事实。
  但它对法律应怎样运作未作定义,也没有说明什么是、什么不是“酒精饮料”。
  于是又制定了另一项法令《沃尔斯泰德法案》来应对细节问题。
  该法案以安德鲁沃尔斯泰德为名,他是林德伯格在明尼苏达州的老乡,所蓄的大胡子像块熊皮毯子一样挂在他脸上。沃尔斯泰德本人虽不喝酒但对此事并不狂热,从没想过要在全国禁酒。
  他的名字之所以跟这部法令挂钩,只不过是因为他当时是众议院司法委员会老大,受命负责起草这部法案。
  在接下来的10年里,沃尔斯泰德的名字尽管到处回响,但下次选举时他就遭到了选民的抛弃,回到故乡静悄悄地从事着法律工作,并以阅读国会议事录为主要爱好...
  韦恩惠勒一直宣称这部法律是自己亲手起草、撰写的,但沃尔斯泰特德强烈抗议。
  不过,这两个人为什么要争夺这份“荣光”,谁也搞不明白,因为事实证明那是一部构建大有问题的法案。
  关于法案的意图在序言里做了言简意赅的声明,看起来没什么扰乱人心的地方——为禁止醉人饮料,规范非饮用之高尚目的的酒精的制造、生产和销售,确保科研、能源开发、燃料及其他合法行业酒精的充分供应,促进其发展。
  措辞或许略有笨拙,但语气没有太多威胁的味道。
  只有在小字的附加条款里,人们才发现《沃尔斯泰德法案》将醉人液体界定为酒精含量超过0.5%——跟腌菜一个水平。
  许多以前支持禁酒令的人以为啤酒和清淡的葡萄酒能幸免于难。
  然而到了这一刻人们才恍然大悟——禁酒令要一网打尽,一个也不放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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