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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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关系,干爹您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认识一个庄稼老头子呢?刚才在街上听人们说医院出了事,出于新鲜找您随便问问,说着玩呢。
  看你脸蜡黄,你若不说实话,出了事我可不管了。
  哎呀,我胆儿小,您还不知道呀,我真得不认识,您怎么还不相信我呢?我明个誓行不?
  好好好,你用不着骂誓白咧的,没你的事我就放心了。
  失魂落魄的缑佀离开了派出所,已是冷汗浸身。他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任新没有死。雪呢?雪真得失踪了吗?她的存在不同样是对自己巨大的威胁吗?杀!一定要杀掉他们!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就是败了事,也够了本儿。只要把他们两个除掉,剩下的都好对付。
  找谁去杀呢?二柳儿是绝对不行了。雇别人,自己手里又没有那么多的钱。怎么办呢?唉,豁出去了,还是自己去吧。他抄起瓶子喝了几口白酒,挽胳膊捋袖子的去了几次,走到半路就又回来了。我不能去,我还没活够呢。何必去做那自我暴露的傻事?没有雪的指证,任是谁告,到时给他个死狗不怕开水烫,屁辙没有。莲是不敢出庭的,若那样,我就先咬她一口,说她勾引我。反正是择不清扯不断的烂事儿,谁能有什么仙法儿?对于那桩命案,他倒没显得惊慌,因为他并不知道换床的事,总认为是二柳儿记错了地方。管它呢!绝对破不了案!只要时时注意雪的动向,就会万无一失。
  其实,任新自打接到雪的信就想到了去报案,面对莲全家的苦苦哀求,他犹豫了。应该承认,缑佀的狠毒有时也叫他打个寒颤,他非常明白医院的事纯属侥幸,真可怜了那位糊糊涂涂送了性命的老人。他不是没想到那屠刀可能是对自己砍来,是谁呢?是缑佀?证据呢?人命关天可不能红嘴白牙地信口乱讲,怀疑从来是不被法律认可的。听听案情的进展情况再说吧,如果真得是他,早一天晚一天也绝对跑不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缑佀暗自嘲笑任新的软弱。紧要关头,有谁不怕死呢?还不都是自顾自。什么叫廉耻?人和野兽有什么区别?能活灵活现地白话和表演就是人?就连不会说话的花草都知道用自己的阴阳之物讨好鸟虫,何况人?还不都是相互利用,各求其利。不是有个词叫物竞天择吗?人上人才是天择的极品。整天你争我斗的,不就是和畜类一样想争口食找个对儿?连对儿都争不到,你那个劣种还有嘛资格流传?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占了,不说自己无能,却骂人家是流氓、小人。男人被抢了,就数落人家是提不起来的破鞋,下流的****。你说是谁可笑,谁该挨骂?我不会说那句话,说是找对儿是凭手腕儿,保持对儿却是个很要命的工作。嘿嘿嘿,莲不是总说我把挺正常的理儿说乱了,把挺直的道走歪了吗?说去吧,连个最普通的理儿都不知道,还说我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雪呢?雪有了消息了吗?真得失踪了?万一回来可就要我命了。缑佀忧心忡忡。他要到莲家去看看,探个虚实。但他怎么能去呢?他想暗里打发妹妹小艺去。小艺一听,大骂哥哥不是人,来日定遭报应!骂归骂,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哥哥,是亲三分像(向)嘛。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缑佀的险恶杀机。
  小艺远远地就看见莲家门前围了一大群人,挤上前一看,才知是一张叩谢的启事。再仔细一看,不觉泪落如雨。她知道都是自己的哥哥作得孽,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莲?扭头跑回家大哭一场。缑佀得知此事,心中暗喜。心想,真是天遂人愿,去了自己的一块大心病,以后有机会再把任新除掉,一切便亨通大吉了。
  高兴之余,缑佀还是有些不放心。夜深人静时,偷偷地跑到莲家,一看确实不差,就把心放下了,他相信世上不会有谁诅咒自己的儿女。第二天,他就按上面所写的地点找到了郊外,亲眼见到了雪的灵牌更是深信不疑。谁知此时偏偏来了人,他虽然不知是任新,但也不能轻易地暴露了自己,就扭头蹿了。(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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