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504情丝金鹰啄恨羽杀气白藕断痴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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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著那抹渐行渐远的白影,突然想起昨夜石飞扬的嘱咐:“鸣泉的辽国弯刀上刻著『復仇』二字,你盯紧些,別让她为了杀金兵忘了正事。”
  耶律鸣泉的指尖终於触到第七根栈道的木柱。
  柱身被岁月浸得发黑,凑近了能闻见陈年的桐油味——定是去年金兵重修时刷的。
  她从怀中掏出羊皮囊,將里面的火油顺著柱缝缓缓倒进去,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辽国宫殿的雕梁。
  瞭望塔的金兵突然暴喝道:“辽狗!竟敢在此作祟!”箭矢带著哨音射来。
  耶律鸣泉的弯刀骤然出鞘,刀光在晨雾中划出银弧,將箭簇劈成两半。她看见三名金兵已顺著栈道衝来,领头那人的狼牙棒上还缠著辽国的狼旗碎片——定是当年攻破上京的刽子手。
  炸药引信已点燃,火星在雾中明明灭灭。
  耶律鸣泉的弯刀突然转向,不是杀向金兵,而是劈向旁边的岩石。
  石屑飞溅中,她竟借著反作用力跃向栈道下方的深渊。金兵的狼牙棒砸在空处,震得木栈道剧烈摇晃,却见耶律鸣泉的白衣突然在半空展开,如鹰隼般滑翔著撞向另一名金兵。
  她森冷地道:“记住!我是耶律鸣泉!”弯刀刺穿金兵咽喉的剎那,突然回头望向东方的云层——朱雀的影子正隱在朝霞里。
  爆炸声在此时轰然响起,整段栈道如断蛇般坠入峡谷,金兵的惨叫被崩塌的轰鸣吞没。
  耶律鸣泉的白衣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她望著坠入深渊的狼旗碎片,突然將弯刀举向天空,刀身映出的朝阳如同一轮新生的辽日。
  屠芃芃的红绸从下游的浮桥方向飞来,缠住她的腰將其拉向安全地带,又称讚道:“妹妹好手段!”她的七星剑正劈开最后一根浮桥的缆绳,又赞道:“夫君说你定能成大事,果然没看错!”
  耶律鸣泉的脚踝在落地时崴了一下,却浑然不觉。她望著虎牢关方向腾起的浓烟,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混著眼泪。她的弯刀在岩壁上刻下朵小小的莲,鏗鏘地道:“等斩了完顏宗弼,我还要在辽国旧土上,种满大唐的庄稼。”
  此刻,石飞扬正潜伏在汴梁城的皇宫里。
  赵佶的御书房飘著西域的奇香,李邦彦的紫袍沾著金粉,正往密信上盖玉璽——信是写给完顏宗弼的,许诺只要杀了石飞扬,便將黄河以南的土地尽归金国。
  窗外的老槐树上,曲柳香的“吸星大法”正將偷听的太监悄无声息地吸成皮囊,她的红唇凑到树枝上的传声筒,低声对石飞扬说道:“陛下,宋廷的禁军今夜要突袭耶律营。”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踏过御园的琉璃瓦,青衫扫过带露的牡丹,瓣顿时凝成冰。
  他望著宫墙上巡逻的禁军,甲冑反射的月光里,混著金国“血狼营”特有的狼嚎——显然是宋金早已勾结,要將辽人的残部一网打尽。
  屠芃芃陪著耶律鸣泉,在虎牢关打贏了金兵,此时飞掠而来,她的红绸剑穗从瓦当缝里垂下来,缠著石飞扬的手指,低声稟报导:“夫君,李铁牛的丐帮在东门被缠住了。
  宋兵用的是辽国的『锁子甲』,打著耶律营的旗號在烧民房,百姓都在骂辽人背信弃义。”
  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將身后射来的弩箭轻轻引向御书房的飞檐。
  箭簇穿透窗纸的剎那,他听见李邦彦的尖叫:“护驾!辽人杀进来了!”紧接著,是金器落地的脆响——定是曲柳香的日月神教弟子动手了。
  屠芃芃的七星剑在瓦上划出串火星,剑光劈开第二波箭雨。她的剑尖挑著个宋兵的令牌,说道:“这令牌是禁军统领王稟的,他昨夜还在耶律营喝庆功酒。”
  石飞扬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掌风化作金龙撞碎书房的朱门。李邦彦的紫袍在掌风里翻飞,露出里面穿的金国软甲,密信从怀中飘落,被石飞扬用“见龙在田”掌风稳稳托住。
  李邦彦嚇得跪倒在地上,额头磕在金砖上,血珠溅在密信的“金”字上,求饶道:“唐皇陛下饶命!这都是王稟逼我的!他说……说不照做,金国就会屠城……”
  曲柳香的红綾突然缠住他的脖颈,指甲掐进他的咽喉,怒骂道:“王稟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带著金国使者从密道跑了。”她的指尖弹出枚毒针,正钉在密信的“宋”字上,又问石飞扬:“陛下,要不要去追?”
  石飞扬望著窗外渐亮的天色,青衫的衣角沾著李邦彦的血,摇了摇头道:“不必。”他的目光扫过东方,那里的云层正被战火染红。他急忙携带曲柳香,飞往汴梁城西门。
  汴梁西门的廝杀已到白热化。
  完顏宗弼的“铁浮屠”如潮水般涌来,铁甲相撞的鏗鏘声震得城砖簌簌发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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