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504情丝金鹰啄恨羽杀气白藕断痴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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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飞扬双足著地,双掌便挥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掌风化作金龙撞在最前面的铁车,车轮顿时飞散,碎片如暗器般射向金兵,惨叫声此起彼伏。
  乱军之中,耶律鸣泉的白衣已被血浸透,长戟穿腹而过的创口处,鲜血汩汩涌出,在身下积成小小的血潭。她望著石飞扬奔来的青衫身影,眼前突然闪过辽国上京的雪——那年她还是梳著双丫髻的公主,父皇正亲手为她插上第一支银簪。
  她悽然地喊道:“石飞扬……”弯刀脱手飞出。
  刀光掠过他耳畔时,她看见石飞扬眼中的惊痛,比长戟穿腹的剧痛更让她心颤。金將的狼牙棒已举过头顶,她却突然笑了,笑得血沫从唇角溢出,她惨笑道:“照顾好……我的族人……”
  石飞扬急忙施展“移接玉”神功,將金將的狼牙棒飘引砸向金兵,紧接著,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在耶律鸣泉身前捲起狂风,青衫下摆扫过她脸上的血污。他未看那偷袭的金將,双掌已按在耶律鸣泉的创口两侧,明玉功的寒气如潮水般涌入,將喷涌的血珠瞬间冻结成晶。
  “不准死!”他的声音带著从未有过的颤抖,左耳银环剧烈晃动,又安慰道:“你说过要跟我去看辽国的雪,说过要亲手斩了完顏宗弼!”
  屠芃芃的七星剑如流星赶月,红绸剑穗缠住金將的咽喉,剑刃从他頜下刺入时,她眼角的泪正落在耶律鸣泉的白衣上,又泣声提醒道:“夫君!用『天蚕功』!”
  她的红绸突然绷紧,將三名扑来的金兵拦腰斩断。
  石飞扬点头道:“我护住你们的气脉!”掌心泛起晶光,天蚕丝般的银线顺著耶律鸣泉的经脉游走,所过之处,断裂的臟腑竟在寒气中缓缓贴合。
  他看见她涣散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的影子,突然低头咬住她的唇,將自身的《莲宝典》內息渡入她口中。那是他修炼多年的本命真气,渡出时胸口如遭锤击,玄甲下的肋骨隱隱作痛。
  耶律鸣泉感动地断断续续地道:“石……飞扬……”她的睫毛颤动,银簪上的珍珠硌著他的脸颊。
  她能感觉到那股暖流在体內游走,带著他独有的龙涎香,驱散著死亡的寒意。创口处的冰晶渐渐融化,化作温热的液体积在腹间,不再是冰冷的血,而是带著生机的气。
  金兵的援军在此时杀到,屠芃芃的红绸在石飞扬周身织成密不透风的网,七星剑每一次挥舞都捲起漫天血雨。她看见石飞扬的青衫已被耶律鸣泉的血浸透,却仍死死按著那处创口。
  她急忙跑过来,替石飞扬按住耶律鸣泉的创口。
  石飞扬驀然挥掌拍出如潮水般涌来的金兵,他的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寒气从地面骤然升起,金兵的脚踝瞬间被冻在原地。惨叫声中,石飞扬已单手抱起耶律鸣泉跃向空中。他单掌和著长发,施展“移接玉”神功,引著箭雨反落向敌阵。
  青衫扫过屠芃芃的肩头,捲起了屠芃芃,又沉声道:“撤!去朱雀那儿!”
  耶律鸣泉在他怀中轻颤,鼻尖蹭著他染血的衣襟。她听见身后的爆炸声,知道是屠芃芃引爆了预先埋下的炸药,却只在意他胸口的起伏——那心跳声沉稳有力,像极了辽国草原上永不熄灭的篝火。
  朱雀背上的帐篷铺著雪白的狐裘,那是吐蕃赞普献上的贡品,狐毛柔软得像云絮。
  耶律鸣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石飞扬的怀里,他的玄甲已卸下,青衫敞开著,露出里面贴身的白綾中衣,上面还沾著她的血痕。
  看到耶律鸣泉睁开眼睛,石飞扬柔情地道:“醒了?”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鬢角,明玉功的寒意让她创口处的绷带更紧。帐篷外传来屠芃芃与朱雀的低语,她正为神鸟梳理羽毛,金红色的羽片落在帐顶,发出细碎的声响。
  耶律鸣泉突然缩进石飞扬的怀里,鼻尖抵著他的锁骨,声音细得像蚊蚋:“我……我的身子……”
  她能感觉到腹间的暖意,知道那是他耗费真气换来的生机,脸颊顿时烧得滚烫,又结结巴巴地道:“是不是……很狼狈?”
  石飞扬的笑声低沉而温柔,震得她耳廓发麻。他拿起旁边的铜镜,镜中映出的女子虽面色苍白,眉眼却依旧清丽,肩胛的绷带已换成绣著並蒂莲的锦缎——是屠芃芃连夜缝製的。“你看,”他將镜柄塞进她手里,称讚道:“还是那个美若天仙的耶律公主。”
  耶律鸣泉的指尖抚过镜中自己的唇,那里还残留著他渡气时的触感。她突然转身搂住他的脖子,白衣下的身子微微颤抖,深情地道:“石飞扬,我……”
  话未说完,已被他轻轻按住唇。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银簪上的珍珠与他的耳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柔情地道:“等你伤好。我要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石飞扬的妻子。”
  接下来的半月,耶律鸣泉的伤势在石飞扬的悉心照料下日渐好转。
  他每日为她运转“疗伤圣法”,用明玉功的寒气为她缓解疼痛;屠芃芃则变著法子为她调製药膳,吐蕃的雪莲、大理的燕窝、西夏的枸杞,每日换著样送到帐中。
  这日清晨,耶律鸣泉第一次能独立下床,她推开帐篷纱帘,看见石飞扬正在朱雀的背部上练拳。
  “降龙十八掌”的掌风与云海相击,炸出朵朵气浪,阳光透过他翻飞的青衫,在云涛上投下金色的身影,宛如九天之上的战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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