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505雾锁黄河刀映月风摇泰山剑凝霜(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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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飞扬一一拥抱她们,掌心的温度熨帖著她们的脸颊,深情地道:“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他的目光扫过洛阳城的万家灯火,“等我回来,就带你们去看梁山的好汉,去逛阳穀县的集市。”
  耶律鸣泉突然踮脚,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急切地道:“我给你备了最好的伤药,在行囊的夹层里,记住,不许受伤,不然我……”
  “不然你就用银线把我捆起来,再也不许我出门?”石飞扬笑著接话,捏了捏她的脸颊。
  凌霜华的指尖按在他的眉心,温柔地道:“我在你贴身的荷包里放了安神的药粉,若睡不著,就闻一闻,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苏小蛮突然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难过地道:“夫君,我捨不得你走。”她的声音闷闷的,带著浓浓的鼻音,又戏謔地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能保护你。”
  赵清漪轻轻拉开她,斥责道:“小蛮別闹,夫君有正事要办。”她转向石飞扬,凤眼里满是温柔,嘱咐道:“早去早回,我们都等著你。”
  屠芃芃的红绸突然绷紧,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踮脚在他耳边轻声道:“夫君,我给你绣了个平安符,在你內衣的口袋里,不许给別人看。”
  石飞扬沉浸在幸福之中,满眼都是热泪。
  他硬起心肠,跃上马背,回头望去,五楼的雕窗前,五个身影亭亭玉立,像五朵盛开的。
  他挥了挥手,策马而去,披风上的北斗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是她们追隨的目光。
  ……
  石飞扬走后的日子,洛阳城的牡丹渐渐谢了,屠芃芃的肚子却一天天大起来。耶律鸣泉每日陪著她散步,教她辽国的安胎舞,白衣和红衣在园里飘著,像两只美丽的蝴蝶。
  耶律鸣泉扶著她的腰,银线在她腕上绕了个圈,传递信息道:“夫君说山东的石榴开了,等他回来,咱们一起去摘石榴。”
  凌霜华的药庐里,多了个小小的摇篮,是她亲手做的,上面刻满了草药的图案。“这是给孩子准备的,”她一边熬药,一边对屠芃芃道,“夫君喜欢清静,我把摇篮放在靠窗的位置,晚上能看到月亮。”
  苏小蛮的日月神教送来一批新的玩具,有会跑的木马,有会叫的泥狗,堆满了半个屋子。
  她俏皮地道:“这些都是我让教徒从各地搜罗来的,”拿起一个拨浪鼓,在屠芃芃肚子前摇了摇,又调侃地道:“你听,孩子在踢你呢,他也想父亲了。”
  赵清漪的帐本上,又多了几页,记著给孩子准备的衣物、玩具、书籍,甚至连请哪个奶娘,哪个先生,都列了个清单。她笑著对屠芃芃道:“夫君说喜欢男孩像他,女孩像我,我看这孩子动静这么大,定是个男孩,以后肯定像夫君一样英勇。”
  每月初三、十六,她们都会聚在醉仙楼,等著石飞扬的家书。
  信里的字不多,却写满了思念,说山东的趣事,说梁山的好汉,说他有多想念她们。每次读完信,屠芃芃都会把信纸贴在肚子上,让孩子也听听爸爸的声音。
  耶律鸣泉读著信,银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说道:“夫君说武松真的很勇猛,比传说中还厉害。”
  凌霜华的指尖划过信纸,同情地道:“他说阳穀县的潘金莲確实很美,却不像传说中那样坏,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苏小蛮抢过信纸,戏謔地道:“他还说西门庆是个卑鄙小人,被他捉弄了一番,现在成了阳穀县的笑柄。”
  赵清漪笑著把信纸迭好,放进一个精致的盒子里,认真地道:“等夫君回来,咱们把这些信给孩子看,让他知道父亲有多厉害。”屠芃芃的红绸缠在信纸上,眼眶红红的,难过地道:“我好想夫君,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耶律鸣泉握住她的手,银线和红绸缠在一起,劝导道:“快了,石榴都快谢了,他也该回来了。”
  ……
  石飞扬虽然书信频传,但也只是报喜不报忧。他去山东的路上,就不太平!但这些危险,他是不会说给他的夫人们听的,不想让夫人们为他担惊受怕。
  黄河渡口的晨雾裹著鱼腥味,石飞扬的青衫换成了渔夫的粗布褐衣,斗笠压得极低,遮住了左耳那枚標誌性的银环。他脚边的渔网缠著三根不起眼的竹筹——丐帮的“莲令”,最末根竹筹的竹青上刻著极小的“金”字,是李铁牛昨夜塞给他的,说金国的“血狼营”已在下游布下“狼牙阵”。
  撑船老汉的蓑衣淌著水,手里的篙子在泥地里顿出个深坑,他介绍道“客官要过河?这几日不太平,昨夜有艘商船在河心翻了,捞上来的尸体都没了脑袋。”
  眼珠在斗笠阴影里溜了溜,指节处露出片青黑色的狼纹刺青。
  石飞扬的指尖捻著竹筹,明玉功的寒气已悄然运转,指尖触及船板的剎那,果然感觉到夹层里的铁器震动——是狼牙棒的铁环相撞声。
  於是,石飞扬便戏謔地道:“听说河神爱吃猪头?”遂弯腰解开渔网,网眼里突然飞出三枚铜钱,擦著老汉的咽喉钉在船桅上,铜钱入木三分,尾端还在嗡嗡震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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