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505雾锁黄河刀映月风摇泰山剑凝霜(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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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汉的蓑衣突然炸开,露出里面的黑色皮甲,腰间的狼牙棒带著风声砸来。他怒骂道:“唐狗!总算等著你了!”棒端的倒鉤缠著辽国的狼旗碎片,与石飞扬在汴梁见过的那柄如出一辙。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船头旋出朵残影,粗布褐衣扫过水麵,带起的水珠在半空凝成冰珠。他未抽腰间的木剑,左掌已拍出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掌风贴著水面横扫,將从船底钻出的三名金兵震入黄河。
  河水瞬间沸腾,不是被掌风烧开,而是金兵的血在水中弥散,染红了半片渡口。
  紧接著,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老汉砸来的狼牙棒诡异地转了方向,反砸在他自己的天灵盖上。脑浆溅在船板上的剎那,石飞扬的右掌已按在另一名金兵的胸口,天蚕功吐出的银丝顺著对方的经脉游走,那金兵还没来得及惨叫,內臟已被自己的內力绞碎,七窍涌出的血沫在斗笠上凝成暗红的冰。
  雾中突然传来螺號声,七艘乌篷船从芦苇盪里衝出,每艘船的桅杆上都掛著黑色狼旗。石飞扬冷哼一声,“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目光扫过最前艘船的舵手,那人的青铜面具突然裂开,露出张被烙铁烫过的脸——是完顏宗弼的义子完顏烈,去年在云巔被他打断过三根肋骨。
  完顏烈的鬼头刀劈碎雾层,刀风带著黑血毒,森然地道:“石飞扬!你的女人给你织的裹尸布呢?我带了三十名『血狼卫』,每人都餵了『化功散』的血,沾著就废你內力!”
  石飞扬的木剑终於出鞘,剑身在雾中泛著莹光——那是他用明玉功在剑鞘里淬的冰。他施展“百胜刀法”,以剑为刀,划出“观沧海”的轨跡,剑气撞上鬼头刀的剎那,河面突然掀起巨浪,將两艘乌篷船凌空托起。紧接著,他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顺著剑身流转,冰剑突然炸成万千冰晶,每粒冰晶都带著雷电,钻入金兵的七窍。
  惨叫声中,石飞扬的褐衣已被血浸透,却依旧站在摇晃的船头。他望著完顏烈在船板上抽搐的身体,那鬼头刀的碎片正插在他自己的心口,黑血汩汩涌出,在甲板上积成小小的血潭。远处的芦苇盪里,突然飞出只信鸽,翅尖沾著丐帮的莲標记——李铁牛的人赶到了。
  泰山的十八盘积著昨夜的雨,石飞扬的粗布褐衣已换成樵夫的麻衫,肩上的柴捆里藏著屠芃芃亲手绣的平安符,符上的並蒂莲被汗水浸得发潮。
  山道旁的迎客松突然簌簌作响,松针坠落的间隙,他看见七道黄袍身影——吐蕃密宗的“法王殿”高手,为首那人的念珠串著九颗骷髏头,每颗头骨的眼窝都嵌著红宝石。
  “石施主请留步。”为首的法王合十行礼,念珠在掌心转得飞快,“赞普有令,要借施主的头颅,祭奠去年在逻些城战死的武士。”他的“大手印”已暗中蓄力,掌心泛起黑红色的气劲,与当年在吐蕃遇到的“血神经”如出一辙。
  石飞扬的柴刀斜插在石阶缝里,刀柄上的防滑纹是耶律鸣泉用银线缠的。
  他戏謔地道:“你们的『红景天』够不够?”弯腰繫紧草鞋,麻衫下摆扫过法王的僧袍,又调侃地道:“中原现在多了些你们没见过的东西。”
  话音未落,柴捆突然炸开,里面的平安符化作漫天纸蝶,每张纸片上都印著日月神教的火焰標记。
  左侧的法王突然挥掌拍向石飞扬后心,“大手印”的气劲將石阶拍出个深坑。
  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动作比他更快,手肘轻轻一撞,竟將那掌力引向右侧的同伴。
  那两人的“大手印”在半空相撞,袈裟瞬间炸裂,內臟混著碎骨喷溅在岩壁上,染红了“虫二”两个摩崖大字。为首的法王突然念起梵咒,九颗骷髏头念珠同时亮起红光,山道两侧的岩石后竟钻出二十名红衣喇嘛,每人手里都捧著个人头骨碗,碗里的血水冒著泡——那是密宗的“血祭大阵”。
  他的念珠缠上石飞扬的柴刀,阴森地道:“石施主可知,这碗里的血,有你大唐子民的,也有西夏、辽国的,今日就用你的血来调和。”
  石飞扬大怒,双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凶猛的掌风化作金龙撞向岩壁,鬆动的巨石如暴雨般砸向喇嘛群。紧接著,他施展“邪血劫”神功,指尖划过最近那名喇嘛的咽喉,鲜血喷溅的剎那,其余十九人的血竟顺著地面逆流而来,在他脚边匯成小小的血池。
  为首的法王怒斥道:“妖法!你这是妖法!”他的念珠寸寸断裂,骷髏头里的红宝石突然炸裂,又斥责道:“你这是违背天道的功夫!”“大手印”带著最后力气拍出。
  石飞扬冷哼一声:“少见多怪,毫无见识!哼!”他双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履霜冰至”,在明玉功的加持下,法王的掌风冻在半空,整条手臂在噼啪声中凝成冰雕。
  石飞扬又以掌当刀,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冰雕连同法王的身体被劈成两半。
  泰山十八盘的雨雾尚未散尽,石飞扬刚劈碎吐蕃法王的冰雕,柴刀上的血珠还未滴落,就听见下方的盘道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那声音细碎急促,显然是女子的兵器在与沉重的铁器相击,还夹杂著民女的哭嚎与金兵的狞笑。
  他急忙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麻衫在湿滑的石阶上掠出串残影,身形转过“升仙坊”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九十三名金兵正將两名民女往岩壁后的凹洞里拖,其中个梳双丫髻的少女已被撕破半边衣袖,露出的臂膀上满是淤青。而挡在她们身前的,是个穿月白短打的少女。
  那少女看著不过十六岁年纪,身形纤细得像株雨后的翠竹。月白短打外罩著件水绿披风,披风的下摆已被血浸透,却仍难掩布料的精致——领口绣著极小的太极图案,是太极剑门的標记。
  她的青丝用根碧玉簪松松挽著,几缕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衬得那双杏眼格外清亮,此刻正瞪著面前的五名金兵,手里的太极剑虽在颤抖,却握得极紧。
  “小娘子倒是有几分姿色,”领头的金兵校尉舔著嘴唇,狼牙棒在她面前晃了晃,又胡言乱语起来:“陪爷们乐呵乐呵,就放了这两个村姑,如何?”
  他身后的金兵鬨笑起来,其中两人已抽出短刀,绕向少女的两侧。
  这美少女便是贺瑶。她本是隨师父下山採买药材,路过泰山时撞见金兵掳掠民女,虽知自己的“太极十三式”刚入门,却还是咬著牙冲了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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