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叉担山桩(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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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溪成型,流入气海穴。
  溪水变得汹。
  衝出气海时,热流小溪还未兴盛便衰落。
  当涌入云门时就已举步维艰。
  丝丝热流脱离云门,未入少商穴就即將化为虚无。
  吴仁安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己空落落的经脉。
  月光在青砖上爬出第七道白痕时。
  吴仁安齿间已咬烂三片甘草。
  陆济世申时扔下的《子午流注图》斜摊在膝头,硃砂標记的任脉路线被汗水晕成赤蛇。
  他第七次將银针扎向承浆穴,指尖残留的忍冬藤汁让针尾发黏,怎么都刺不进那处微凹的骨缝。
  承浆穴上的血珠顺皮肤滴了下来。
  “戌时肾经当令...”他蘸著夜露在青砖画出小周天,水痕却在膻中穴诡异地断成两截。
  昨日师父引气留下的冰蓝轨跡早已消散,此刻任脉像条乾涸的河床,任凭他如何存想药臼捣练之景,气海始终死寂如潭。
  “咚!”
  药杵第七次砸偏臼心。
  惊得铜铃盪出残响。
  每次失败砸一次。
  失败不疼,气血不过是翻涌。
  止是有些许耻辱。
  吴仁安盯著震裂的虎口。
  发现渗出的血珠竟在青砖沟纹里凝成个倒悬的北斗——正是酉时背过的《灵枢·九宫八风》凶位。
  他突然发狠扯开麻衣,用艾灸条直接炙烤气海穴。
  焦肉味混著艾烟衝进鼻腔的剎那,任脉终於有了反应。
  那股热流却像脱韁野马,撞开云门穴直窜少商。
  解剖鏢师时沾染的寒毒突然暴起,在尺泽穴凝成冰锥。
  他眼睁睁看著右臂爬满霜纹,昨夜师父逼出的毒雾竟在皮下重新聚形。
  “咳——”
  血沫喷在柏木药柜上,惊起梁间沉睡的蓝翅蝶。
  吴仁安踉蹌著抓向装七叶莲的锡罐,颤抖的指尖却打翻雄黄瓶。
  金粉迷眼间,他仿佛看见现代实验室的玻璃器皿在任脉里晃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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