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朝堂之上,暗流涌动(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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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见浚,未满两岁,朱祁镇的庶长子,夺门之变后,被堡宗重新册立太子改名朱见深,日后的宪宗皇帝。
  朱祁鈺听完这懿旨的內容后笑了笑,孙太后终是害怕自己掌权,忍不住出手了。
  无论他做什么,孙太后都要保证这江山社稷,还是,也只能是属於朱祁镇一脉。
  殿內一片寂静,所有大臣都沉默不语。
  孙太后所图已经十分明明显了,此时册立太子,就是为了保证皇位传承。
  一旦皇帝朱祁镇有事,继位的就是皇帝长子,即將立为太子的朱见浚。
  胡濙于谦等人心中气愤不已,皇帝被俘,还带著瓦剌正欲南下,局势危如累卵。
  孙太后的第一选择,不是废了朱祁镇的帝位,而是先確立孙子的皇太子之位,可笑之极。
  这家国大事,难道只是她孙太后的门户私计?
  作为最接近大明权利中心的一批人,朝堂上的诸位大臣都心知肚明,孙太后此举符合传承有序的礼法大义。
  按理来说,皇帝有子,虽然只是两岁小娃娃,立为储君不应有什么犹豫。
  但礼法大义,还是要在能保住江山社稷再去讲究。
  若是到了江山社稷倾覆之时,谁顾得上讲究礼法大义。
  此时此刻,大明需要的是一个能掌神器、安万民的长君,而不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幼童。
  自宣宗皇帝驾崩,正统皇帝继位以来这十几年间,之所以国力衰退、军备废弛,最大原因就是天子年幼,国家有君似无君。
  纵然有三杨等一眾干臣勉强操持,也终究只是缓兵之计。
  如果继承大宝之人,依旧是个两岁的幼童,千年前之东汉就是明日之大明。
  但这些事是万万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的,无论是家国礼法还是人伦情理的角度,都不可说。
  从前者来论,朱见浚为皇长子,进位东宫合乎礼法,不容置疑。
  从后者来论,太后孙氏乃如今朝堂上的实际掌权人,自然是为自家考虑。
  此时若是提出异议,难免会遭到孙太后记恨,论语有言: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昨日商议废立之事的诸位大臣一下子为难起来,国家大义与个人荣辱该如何选择?
  孙太后立太子这一招先发制人,容不得他们不慎重考虑一番。
  末了,还是于谦最先出列开口:
  “臣以为此举不妥!”
  于谦昨日就已做好准备,毫无犹豫,叩首后,直接单刀直入地说道:
  “启奏太后,今天子北狩,神器蒙尘,实乃宗庙社稷,风雨飘摇之际。”
  “太后欲册立太子,本循家国礼法大义所在,然今皇子年幼,不可担此局面,安万方之黎庶。”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冒立储君,难免四方民心浮动,朝堂上下揣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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