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我比太宗(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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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在淮南多年,略有些许积蓄,此乃小弟一点心意,权当为文饶兄壮行。”杨钦义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意有所指道:
  “些许黄白之物,不过是践行之礼,万望文饶兄莫要推辞。
  他日文饶兄在朝堂之上,执掌枢机,还望念及今日淮南故人之情,多多提点照拂才是啊。”
  李德裕看著那几辆沉甸甸的马车,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瞬间又归於平静。
  李德裕只是微微頷首,脸上露出淡笑说道:
  “杨监军盛情,德裕愧领了,监军放心,淮南之事,德裕心中有数。
  此番回京,自当竭尽所能,不负陛下,亦不负故人之谊。”
  杨钦义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说道:“有文饶兄这句话,弟就放心了,请,一路顺风。”
  车轮碾过扬州的石板路,车厢內,李德裕闭目养神內心暗思:
  “此番奉詔回京,拜相执政,是福?是祸?
  陛下自新君登基以来,雷厉风行罢黜杨、李,召回老夫,还有国子监问政,显是欲有所作为。
  然则,宫禁之內,仇鱼阉宦势大,掌控神策,权倾朝野,陛下能驾驭此二人?抑或反受其制?
  朝堂之上,牛僧孺、李宗閔辈虽暂离中枢,然其党羽遍布朝野,门生故吏盘根错节,岂会甘心雌伏?必处处掣肘。
  更兼藩镇割据如故,河朔三镇,尾大不掉;回鶻虽衰,吐蕃犹炽;国库空虚,民生凋敝,千头万绪,积重难返。
  我李德裕一腔抱负,满腹经纶,此番回京,究竟是得遇明主,一展胸中丘壑,重造大唐中兴?
  还是跳入这波譎云诡、杀机四伏的漩涡,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壮志难酬的下场?
  李唐社稷之未来,又將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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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紫宸殿。
  果然如仇士良所言,御案上堆放的奏疏数量锐减,仅有十余份。
  李炎端坐御座,开始尝试独立批阅,他神情专注,时而蹙眉思索,时而提笔书写。
  一些相对简单的请安、匯报例行事务的奏疏,他已能看懂並做出判断,硃批或“可”或“知道了”。
  遇到涉及具体政务、措辞稍显晦涩或需要权衡的奏疏,他仍感吃力,但不再像之前那样依赖询问或纸条。
  略作沉吟后,李炎选择了一个最稳妥、最少爭议的处置方式——一律在奏疏末尾,批下一个醒目的朱红大字:“可”。
  就在李炎专注於案头时,殿头侍奉官马元实轻步上前,低声稟报:
  “陛下,枢密使马枢密在殿外求见。”
  “宣。”李炎头也未抬。
  马元贄快步进殿,躬身行礼:“臣马元贄,参见陛下。”
  “免礼。”李炎放下硃笔,看向他,隨即对侍立殿中的內侍挥了挥手说道:
  “马元实你带著其余人等,暂退殿外候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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