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的身份_第三部(13 /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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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圣·奥诺雷大街?”
  “对。”
  “我恰好知道,她没有。”
  “你确定吗?”
  “非常确定。我不但没见过那里来的账单,而且她还告诉过我,她有多讨厌那里的设计。内人对时尚非常在行。”
  “老天。”
  “怎么了?”
  “将军,我不能去你家。不管你发现什么,我都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你在说什么?”
  “站在门口和你太太讲话的男人,他就是联络站来的,就是经典服饰店。他是卡洛斯的线人。”
  安德烈·维利耶的脸失去了血色。他转身凝视着林yīn道对面自己的家,那扇闪着光泽的黑色大门和黄铜装饰,反射着门前灯的光芒。
  一个麻脸乞丐搔着胡碴,脱下残破的贝雷帽,步履艰难地跨进塞纳河畔某间小教堂的黄铜大门里。
  他在两名教士并不赞许的目光下,来到右边内侧的走道上。两名教士很不高兴,这是个富裕的教区,尽管圣经有教诲,但财富确实能让人享有特权;其中之一,是为了其他来祈祷的人着想,来祈祷的人都有一定的地位,而这个不修边幅的老乞丐很难够格。
  乞丐坐在第二排长椅上,画了个十字,往前跪下,低头祈祷,右手把大衣的左袖往后拉。他的手上有只手表,但这只表却和他的装扮产生了矛盾。那是只昂贵的石英表,数字很大,还会发亮。这是件他再笨也不会让它离身的物品,因为这是卡洛斯的礼物。有一次他告解迟到了二十五分钟,这让他的恩人很不高兴,除了没有准确的手表之外,他没有其他理由。于是下次见面时,卡洛斯把这块手表从隔开神父和罪人的那条半透明布网底下,推给了他。
  时间到了。乞丐站起来,朝右边第二个小房间走去。他拉开帘子。
  “主的天使。”
  “主的天使,神的孩子。”黑色布料后的声音沙哑,“日子过得还好吗?”
  “有人让我过得很舒服……”
  “很好。”那个人影打断他,“你给我带了什么来?我的耐性快用光了。我付了大笔钱,几十万,只换来无能和失败。蒙特鲁日是怎么回事?谁要为加拿大大使馆听到的谎言负责?是谁接下来的?”
  “库安旅馆是个陷阱,但不是为了杀人。很难知道陷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那个叫科伯里尔的外交官说了谎,我们的人相信他自己也并不知情。他被那个女人骗了。”
  “他是被肯恩骗了!伯恩追踪每个线人,给每个人提供假情报,从而让大家曝光。但是为什么?我们现在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用什么身份了,但他什么也没对华盛顿说。他拒绝浮上水面。”
  “要给出答案的话,得追回到很多年前,”乞丐说,“但也有可能是,他不希望上司的干扰。美国情报局的主事者常常都是些摇摆不定的独裁者,彼此很少有全面的沟通。也许肯恩要等到只剩下最后一条路时才会出现,也许那时,上面的人就不会再为选择哪一种策略而争执了。”
  “年龄没有让你迟钝,老朋友。所以我才找你来。”
  “也许吧,”乞丐说下去,“他真的已经变节了。已成事实。”
  “我不认为,不过无所谓。华盛顿认为他变了。沉默教士死了,他们全死在踏脚石上了。而肯恩被栽赃为凶手。”
  “沉默教士?”乞丐说,“这是个过去的名字了,他在柏林和维也纳时很活跃。我们很了解他,总是远远地观察他,这样比较安全。把人数尽量减到最少正是沉默教士的风格。他的理论是他的圈子会被渗透、被动手脚。他一定下令肯恩只能向他报告,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华盛顿会对这六个月的无声无息感到疑惑了。”
  “能解释我们的吗?六个月没有只字片语,没有活动。”
  “可能性很多。生病、倦怠、回去进行新的训练,甚至让敌方困惑。沉默教士会耍的把戏可多了。”
  “但在他死前,他对一个同事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甚至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肯恩。”
  “哪个同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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